她一个妾室,那里敢抱怨日子过得苦,董氏为人暴虐,若不是她一向谨慎谨慎,那里还能活到现在。
“记着,如果皇后再问起她,你必然要说多一些,比如说赵燕娘长得极似董氏,不但边幅像,性子也非常的像。”
“这位女人好生面熟,却长得这般的面善,不知是哪个宫里的?”
他扯了一下嘴角,很快就规复常态,“皇后召见你们时,可有提起过赵燕娘?”
皇后看也不看她一眼,也不接她的话,她难堪地跪着,陛下也未叫她起家,脸上带着生硬的笑。
胥良川默许,目送她往德昌宫而去。
她一眼就认出本身的未婚夫,身量最为苗条,便是在世人当中,那清冷的气质也能让人第一个就重视到他。
胥良川转过身,面对着她,“认仇敌为母,若为繁华,倒也无不当之处。”
皇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苦尽甘来,才是人生真味。”
祁朝律法,育有后代的妾室不得等闲发卖,若没有雉娘,就凭董氏那暴虐的性子,早就趁老爷不重视,将她卖掉。
可陛下赐婚,他又能奈如何?
只是今后,太子是倚重他,还是倚重胥良川就未可知,胥良川已有好几年不常在宫中走动,太子比来却老是召他进宫,较着冷淡本身,不过就是因为凤娘。
梅郡主昂着头,保持着傲岸的模样,“我有甚么好惊骇的,我只是看不怪你们如此逼迫侯爷,陛下你看她,如此无礼,那里像是有教养的模样,我真为胥家不值,替长孙聘如此的女子,也不怕祸及子孙。”
“那你说还要如何?”
可惜,人算不如天年,为了储君之位,大皇子下毒暗害二皇子,事发后被先帝软禁毕生,信阳侯翟家虽未有证据表白是同谋,但先帝迁怒,也被夺了爵,回到本籍。
雉娘眼含寒光,也跟着跪下来,“陛下,请您为臣女做主。”
胥良川不露声色地谛视着她,一向都晓得她不是大要的那般荏弱,却没想到在皇后宫中,她也敢诘责常远侯,常远侯想必有些愁闷吧,他是疆场出来的,身上的杀气,便是太子和二皇子见了都躲得远远的,被一个小女人问得哑口无言,怕是平生头一遭。
祁帝当真地打量着她,很久,对皇后道,“你看,她长得真像你,永安和太子都不太像你,舜儿眉眼像,别的的也不太像,反倒是她,与你幼年时像了个十成十。”
雉娘的眼中充满气愤, 莫非母娘这些年受的苦都没人在乎吗?另有被逼死的原主, 早已魂飞魄散,她的苦又有谁晓得, 如果没有当年之事, 如果常远侯有一个男人的担负,那里会有前面的悲剧。
巩氏低头道,“娘娘说的是,雉娘就是老天爷送给臣妇最好的礼品,如果没有雉娘,恐怕臣妇早已不在人间。”
祁舜啧啧出声,围着她转了一圈,“赵雉娘?莫非你就是良川哥哥的未婚老婆,本宫瞧着长得这么眼熟,难怪难怪…”
雉娘立马反唇相问,“郡主在惊骇甚么?怕你正妻职位不保,还是曾做过甚么负苦衷,怕半夜冤魂拍门。”
梅郡骨干巴巴地自责,“都是臣妇的错,当时候臣妇总想着女儿家要养着身材,要不然不好说婆家,对娘娘严苛了些,也算是歪打正着,凑成娘娘和陛下的姻缘。”
巩氏掩面堕泪, 不敢出声。
“好,至公子的叮咛,雉娘服膺于心,我出来有一会,算时候也该归去了。”
她满脸的迷惑,胥良川凝睇着她,“此地不是久谈之处,等今后有机遇,我会详细告之。”
何其可悲?
“好,这几日盯紧,本宫估摸着,很快就会有动静。”
祁帝摆驾分开,殿中人也顺次出宫,唯有巩氏母女被留下来,皇后对雉娘暴露慈爱的笑意,“琴姑,你让人带着雉娘在御花圃中逛逛,我与赵夫人有些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