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此事今后再议,我但是等得太久,本日你就依了我,我再向姑父提起,然后迎娶你进门。”
出来的时候不能太长,要不让人生疑,董氏那边不好蒙混过关,她牙一咬,从地上渐渐站起来。
但是原身材弱,没跑几步,就被爬起的男人给追上,董庆山细弱的手臂拖着她,将她往林子深处拖。
“请公子相救,这歹人欲毁我明净,可眼下不管有无得逞,若让他逃过,鼓吹出去,我失贞之名坐实,名节尽毁,女子失贞,不死也是活死人,小女不肯枉死,求公子互助。”
他苗条的手指,朝她伸过来,她呆呆地望着,就见他的两指之间夹着一片树叶,原是她头上另有未清理掉的东西。
她脑筋转得缓慢,董氏曾提过的那位娘家侄子,是不是就是面前的人?姨娘曾说他极其残暴,若真是他,本日难以脱身。
他说着,朝她扑过来,她一侧身,对方扑个空,差点栽倒。
墨客不说话,用手刀砍向董庆山的后颈,壮硕的男人刹时倒地。
墨客看着她手中的簪子,簪子的尖头被磨得极其锋利,明显是有人用磨石用心为之,这女人竟然随身带着如许的簪子,倒是希奇。
男人渐渐地走近,靴子所踩之处,草被压得深陷泥土中,猖獗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脸,暴露一个邪笑,“雉表妹,见到庆山哥哥欢乐得话都不会讲,如何一副不熟谙的模样,来,叫声表哥来听听。”
树林中走出一名公子,苗条清癯,董庆山未受伤的眼睛看他墨客般的模样,松一口气,“这位公子,闲事莫管,我见你不过一文弱墨客,如果是以丢掉小命,可划不来。”
墨客愣住脚步,幽深的夜暗若寒潭,似是在考量,趁此空地,雉娘拼尽尽力,用铜簪朝董庆山的另一只眼睛扎去。
“要的。”
趁董庆山愣神之际,她挣出一只手拔下头上的铜簪,对着他的眼睛扎下去,对方吃痛,松开她,她翻身起来,不给董庆山喘气的时候,又朝着他的身上猛扎,痛得他捂着眼睛嚎嚎直叫。
这说法倒是新奇。
她捋下狼藉的发,“他再叫,会引来人的。”
雉娘心脏漏跳一拍,此人来者不善,深山老林,她一介孤身女子,怕是凶多吉少,宿世中,经历过太多惊险的事情,最后都化险为夷,她渐渐地沉着下来,放下陶罐,脑筋里思考着对策。
董庆山吃痛,放开她,她往中间一滚,脱身出来,墨客眼如深海,莫测地看着她,她这才算是看清楚他的边幅。
男人的手指如玉般,偶尔划过她的头皮,沁凉一片,却又如火灼般。
墨客眼神愈发幽深,这女子究竟是何人,如何如此的惊世骇俗。
没有簪子的牢固,髻子松开首发散下来,如黑幕普通顺滑,额间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神采惨白,几近透明,眸子雾气盈氲,粉唇微张,不断地喘着气,衣裙的腰带在刚才胶葛之间被解开,绿裙疏松,衣衫混乱。
她嘤嘤地哭起来,董庆山更加的色念起,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就要去解她的腰带,她怒喝,“停止,你再如许,我要喊人了。”
雉娘说着,不动声色地挪着步子,董庆山嘿嘿一笑,“不是表妹约我在此等待,表哥但是欢畅得昨夜一宿没睡,一大早就在这里候着,表妹,山中无人,你不消害臊,到表哥这里来。”
她手握簪子,警剔地看着墨客。
墨客定定地看着她,薄唇如刀,“依鄙人看,女人底子就不需求别人相救。”
灵魂?
雉娘大口地喘着气,同时内心一松,看来这墨客还算个君子君子,没有趁人之危。
董庆山对劲大笑,“表妹发怒的模样也别有一番风情,你放心,没有人,这个时候谁会来这后山,你叫吧,叫破嗓子也没有会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