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嗯一声,捧着瓷罐挪了挪,看看够亮了,侧头问陈琙:“你感觉哪只能和此赤将军一战?”已经把刚捉到的这只封为了赤将军。
大族不消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不知说了多久,瑈璇蓦地觉悟,昂首望了望天:“我该归去了。”
陈琙一贯贪玩,想了想,双手掩口,悄悄一声“唧唧吱”蛐蛐叫声响了起来。陈琙蹲下身,又冲河边“唧唧吱”叫了两声。
陈琙微微一笑,秦淮风月天下闻名,“楼台见新月,灯火上双桥。隔岸开朱箔,临风弄紫箫”。难道说的就是此时?
陈琙侧身看他一眼,摇点头表示再等下,掩口又叫了两声“唧吱唧吱”。蛐蛐放了心,往前跳两跳,停在了陈琙近前。少年右臂一轮,网兜从天而降,恰好罩住,不由狂喜大笑:“哈哈!这可逮着你了!”
展基似是恋恋不舍,看看瑈璇又望望天,终究点点头:“那我送你。你住哪儿?”说着挥挥手,两个侍从清算了蟋蟀罐蛐蛐笼,跟在二人身后。
锦衣少年大急,疾步跨上,已经来不及,蛐蛐三跳两跳到了河边,一转眼不见了。
瑈璇点头,又俯下身、掩口收回“唧唧吱”的声音,桃叶帅举头振翅呼应,一人一蛐聊了会儿。展基依依不舍地拜别,桃叶帅在笼中,兀自回身眺望着瑈璇,“瞿瞿”两声,终究转个弯儿不见了。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少年恨恨地一扔网兜,寂然在河岸的石阶上坐下,懊丧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