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看去,一名苦脸道人正站在我身边,他那蜡黄的面庞皱成千沟万壑,口气活像是正月里发明本身家外甥剃头的娘舅。
最后我试图直接毁灭洪荒六合,立即就有高于天道的意志将我的肉身扼杀,天下再度重构成被我粉碎前的模样,我也重生在极乐净土里。
“准提笑呵呵地对他说:‘道友,我掐指一算,观你与西方有缘,不知可愿入我西方教下,参悟三乘妙法?’”
不,不但是这篇小说,在一系列的小说里,我都是反派。
啊,又要开端了。
佛门的教义必然也在我复苏的过程中起了感化。我终究发觉本身所经历的统统都是梦幻泡影,都是苦海循环。当我对待全部天下的目光窜改时,本身认识终究超脱了出来。
哈!你终究呈现了,配角。
经历了不晓得多少次故事循环,我回过甚来看看故事中本身的脾气,都感觉好笑。佛门修行,首重修心。一个操行差劲的人,如何能够成为佛门的初创人呢?但是为了不违背故事逻辑,让准提这个角色合适作者的意志,我却只能如此,次数多了,演技也炉火纯青。
为甚么我能认识到这一点呢?我本身也不清楚。按平话中的人物是没法发觉本身的假造身份的,但是我较着成了个例外。
我还在回顾着上一次的服从。俄然,闪现出明灭不定的金色笔墨。我的底子认识感遭到熟谙的拉扯之力――这申明新的“故事”正在天生,我即将进入此中。
黑暗中,一片闪亮的白光敏捷分散,将我包裹在此中……
我叫准提,是这篇洪荒流小说的反派。
其次是奉告四周统统人本相。但当我试图把本相向接引师兄说出口时,全部天下刹时崩溃,随后重新回归到前一刻,接引师兄的影象仍然逗留到我说话之前。不但是接引师兄,三清、女娲、伏羲,乃至是鸿钧道祖,都没法留住我说话的影象,也发觉不到产生过的统统。这只能申明,“作者”的确是高于这个天下。
但天道有遁去的一,“故事逻辑”也常常有缝隙能够钻,当我设法找到缝隙,并且将缝隙扩大时,故事核心就会开端崩溃,终究激发连锁反应,导致全部故事崩盘。
但仅仅触及是没有效的,我仍然没法超脱出来。因而,为了摆脱作者棋子般的宿命,我尝试过很多种体例。
为甚么总感觉此次的经历似曾了解?
唉,不管在哪个故事里,接引师兄都会陪在我身边、被我扳连,他如何就从没觉醒过呢?
“多谢道友,多谢道友!”我连声伸谢,判定地坐到蒲团上。这可不是浅显的蒲团,是圣位的意味。谁坐上去,鸿钧道祖就会赐他一道鸿蒙紫气,那便是成圣的机遇地点。
这都是甚么跟甚么啊?!
“道友,不过是一个坐位罢了,何必呢?”红云道人安抚道,“如许吧,贫道把坐位让给你。”
我们只是配角的垫脚石。
一个反派角色!
巍峨矗立的紫霄宫前,我开端像恶妻普通嚎哭起来:“这下害得师兄你没坐位歇息。想我二人自西方远道而来,怠倦不堪,精力弱竭,又如何能聆听贤人大道,如何能教养众生呢?!”
实际上呢,我们不过是另一个更大的循环里的一员,一次又一次地被人逼迫、被人打杀,永无摆脱之日。
作者的意志催生出故事逻辑,故事逻辑构成故事核心,以是故事逻辑如同道祖所说的天道局势,不成以直接违逆,比如在配角熟谙准提早打杀配角、摧毁洪荒天下,都分歧适逻辑,是不成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