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棠不再多说,心底却感觉不安。如果连最后一点交谊都磨光了,太子他可还会如此放纵太子妃您呢?
下边一个绿色绸衫的宫女端了药上来,屋里固然烧着冷味的香饼,那股子苦涩的药味却刹时就满盈了全部屋子。
太子摸着佛珠的手一顿,面上倒是不动声色,道:“劳逸连络方才是正道,我也不能整日埋头公事不是?”他总不成能说他是为了能抱得动某小我才去练武场的吧?
四皇子耸了耸肩,道:“真是无趣。”
大皇子看了他一眼,不语,回身负手拜别。
闻言,太子妃笑意微敛,她忍不住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神采有些烦躁不耐,只道:“先不焦急,再等等看。”说不定,再等等,她就能为太子怀上一个孩子了,而不是去抱了其别人的孩子来养。
说到张承徽,太子妃忍不住笑了笑,展开眼端着茶吃了一口,道:“这宁良媛,倒是个妙人。”想当初这张承徽也是个浮滑的,但是现在还不是夹紧了狐狸尾巴,乖乖的奉迎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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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宁良媛闻不得药气,便让太医署的做成药丸子给她便是。这药但是能让人更易受孕,东宫这么多人都吃了,总不能就委曲了她吧。”太子妃笑道,纤细都雅的手指捧着茶盏,衬得她一双手洁白如玉,指甲上边染着凤仙花做的蔻丹,艳红的一片,衬得她一双手,无端中带着几分动听的娇媚来。
而前边下了朝,太子身着玄色绣八爪金龙太子服,腰间一枚白玉佩,端的是一身清贵,严肃逼人。
又与大皇子和四皇子道:“父皇找我,我就先畴昔了。”
“三哥固然去便是,我和大哥在练武场等你,我们兄弟三人,可好久没有比划比划了。”四皇子面带笑容,不晓得的人,还觉得他们兄弟豪情极好。
四皇子几步追了过来,笑意融融,观之可亲,拿了肩头去撞太子,笑道:“三哥,我但是传闻了,昨夜你红袖添香,也不知那位宁良媛究竟是甚么样的美人,竟也能将你迷成那样?”语气极其含混。
太子朝他们点头,跟着安公公往御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