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实在我很欣喜!”他摸了摸她的脸,道:“你要晓得,这宫里的人,向来是欺软怕硬的。你如果软着来,他们只会觉得你好欺负!”特别是,他这么喜好她,更是让她是众矢之的。
太子从她身边走过,坐到了椅子上,随口道:“起吧!”
荷包里放着的,是二人结在一起的发。
太子向来是喜怒难以捉摸的,不是他阴晴不定,而是你很难从他脸上看出他的表情来,猜不透他的心机。
好可骇!
太子笑了笑,等人睡得熟了,将人从怀里放到枕头上,珍珠乌黑的亵衣散开,里边是翠绿色的抹胸,衬得她皮肤嫩白。在白净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红绳,底下系着一个大红色绣着并蒂莲的荷包。
她养得娇,娇生娇养,之前向来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她也不是憋得住气的人,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太子抚了抚袖口,道:“去太子妃那儿!”
太子妃冷冷一笑,捏着帕子掩唇而笑,道:“殿下莫不是想为了一个卑贱的良媛,来惩办妾身?”
“嬷嬷已经极力而为了!”太子并不是会迁怒的人,张嬷嬷即便是他的人,但总归是个主子,又如何拦得住太子妃。
“珍珠!”
太子坐在罗汉床上,抚着腕上的佛珠,道:“她已经睡着了!”
太子道:“如果被别人听了去,定是要治你一个大逆不道的!”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太子妃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动,水光莹润的戒面衬得她手上指甲红得极其素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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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是不是给你肇事了?”
宫人捧了热茶上来,太子瞥了一眼,俄然道:“太子妃可情愿给本宫奉茶?”
太子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了,屋里一刹时温馨下来,针落可闻。
好久头皮一紧,与赵圆相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里的胆战心惊。
“太子妃,太子殿下过来了!”
太子伸手抚着她的头,丝丝缕缕的发丝凉凉的,在撒花的被子上铺了一地,像是上好的绸缎一样。
怕她刚才哭得那么狠动了胎气,张嬷嬷又让喜财去把太医署的张太医请来了,张太医评脉看了,只说有些吃惊了,并无大碍,喝碗安神茶睡一下便能够了。
太子妃吃吃的笑,道:“良媛,在浅显人家,不就是个卑贱姨娘吗?妾身作为当家主母,莫非连经验她的资格都没有?”
珍珠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笑道:“楚景逸,你真好!”
太子妃脸上的笑容再次生硬,一双眼睛逐步瞪大,只感觉寒意从脚底下升起,刹时伸展她的满身,让她捏着帕子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正说着,一个浅蓝色宫服的宫女仓促走出去,昂首禀报。
“你清楚,能够禁止我的!”
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太子走出去,张嬷嬷候在外边,见他出来,忙问:“殿下,良媛如何了?”轻声轻语,不敢大声。
好久服侍他这么多年,也只能从他一些小风俗上觉出他的情感来,是以对于一向能精准掌控太子情感的宁良媛表示佩服。
回到绛色院,珍珠终究不掉眼泪了,只是一双眼睛都哭得红红的,碧玉绞了热帕子来给她敷眼睛。
怡芳院。
太子妃站起家,走到太子身边坐下,笑问:“殿下本日如何到妾身这来了?您可有好些日子没来妾身这了。”
张嬷嬷点点头,然后俄然跪了下去,满脸愧色,道:“奴婢有负殿下所托,本日几乎就让良媛刻苦了,奴婢实在是无用。”
太子抚动手上的佛珠,道:“当日你为本宫挡下刺客那一箭,本宫记取你的情,因此即便厥后你再如何在理取闹,再如何对东宫的女人脱手,乃至给她们服下绝子绝孕的汤药,本宫也只当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