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如有所思。
前不久还用白萝卜给她雕了两朵栩栩如生的白莲花,盛在盘子里都让人舍不得吃。当然,最后珍珠还是一口一口的把它吃掉了。
珍珠将貔貅握在手里,看着小桌上摆着的一个小小的插屏表情有些降落。
皇后感觉,嗯,这个宁良媛公然是个好的。
太子伸手将人揽过来,珍珠头靠在她的胸口,似睡非睡,挣扎在睡与醒之间。
四个丫头出去先与她说了一堆的吉利话,才服侍她梳洗穿衣。
皇后不是贪吃的人,不过也感觉双皮奶的口味很不错,只是气候冷了下来,不是吃它的最好的季候。
珍珠抿唇一笑,道:“我也喜好皇后娘娘。”
每一个荷包里封了五个金裸子,一个金骡子大抵半两,五个便是二两五。想了想,珍珠又往里边塞了一个,凑个整数,一共三两。然后又在荷包里各自装了茱萸,重阳佩茱萸,能够辟邪去灾。
碧萝取来衣裳,这是昨夜就从箱笼里拿出来的,早上她们起来就已经把衣裳细细的熏过一遍了,带着淡淡的橘子香。
碧玉有些无措,张嬷嬷捧上热茶便听到她说着话,看她趴在桌上,一脸郁郁,忍不住笑道:“良媛您何必自寻烦恼,世上之人,谁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不管谁都有善于与不善于一说。并且,不管您甚么样,只要太子爷喜好您,您又何必多在乎这些?”
太子忍不住揉了揉头,双胎当然好,只是,女子出产本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一个孩子已经让她们遭罪了,两个恐怕更是艰巨。
顿了顿,将茶盏搁在桌上,她又弥补道:“何况,宫里有尚服局,哪就需求您脱手绣甚么东西?您若真是会绣花做衣,这不是让尚服局的人无事可做了吗?”
让碧玉把喜财四个也唤出去,一一把荷包给他们,道:“本日重阳节,但愿你们今后也能无病无灾,平安然安的。”
伸手拿了一个石榴在手里剥着,她道:“没说甚么,只是在说明天早晨吃甚么。我有点想吃蟹黄包,不过肚子里的小家伙不让我吃,等她出来,我必然打他屁股。”
珍珠现在管着东宫,从月朔就开端备着了,因此重阳节至,东宫各院都在门上插着茱萸,一派热烈,却不慌乱。
她现在手上这个已经花了她一个月的时候了,中秋就开端打的,并不是非常庞大的款式,不过在她手里也还是一团糟,花了她好大的力量才打好的。
碧玉走过来蹲下身子为她穿上鞋袜,珍珠伸了个懒腰,感觉昨晚睡得很舒畅。这时候气候不冷不热,盖着被子闭眼睁眼就是第二天了。
石榴红撒金穿花蝶舞的长袖齐胸襦裙,刚好遮住珍珠微微隆起的小腹,下边长裙裙幅十幅,长裙曳地,遮住脚下镶着东珠的绣花鞋。宫绦垂下,挂着一枚圆形白玉玉佩,压基层层裙幅。脖子上再挂一个黄宝石赤金璎珞项圈,这么一番打扮,珍珠看起来非常美丽可儿。
重阳朝上也休沐两天,因此珍珠早醒的时候,太子还在床上,外边阳光透过蒙了高丽纸窗户落在屋里,碧青的床帐子曳地,将床内的风景遮得严严实实的。
重阳节宫里会有家宴,皇后在椒兰宫设席,不过也不是甚么人都能去的。像东宫,也就只要太子妃有资格伴随太子一道去了。
“几时了?太子爷呢?”
“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椒兰宫……”珍珠苍茫的看着他,咬了咬唇,小声道:“但是,但是我的身份……”
然后,珍珠只要偶然候就去皇后那边,皇后从一开端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两人就一碗汤都能聊一天来。
“彻夜不消叫膳了,你和我一同去椒兰宫。”太子伸手拂去她脸上一片石榴字上的一层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