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珍珠又唤了一个小寺人过来,让他去太医署请个太医过来,防患于已然老是好的。
彩霞一个激灵,忙道:“奴婢这就将屋里红色的物件撤下去。”
死者为大,她如何也要尊敬她。
张嬷嬷道:“今晨下了钥淑妃娘娘便赶了过来,倒是见了李良娣最后一面。”
珍珠挑眉,想了想道:“如果娘娘有甚么事需求我帮手的,只要我能做到,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珍珠不觉得意,笑了笑道:“太子爷让我打理东宫统统事物,我自来不敢粗心的。对于李良娣的事情,我感觉很可惜,还望您与李夫人能节哀。”
很快的,碧阆苑的人都过来了,一共有十四小我,乌泱泱的站在屋里,垂着头,屏声静气的。
吸了口气,淑妃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宁良媛果然是好辩才。”
彩霞应了一声,利落的下去泡茶。
珍珠如有所思的点头,吃过早膳,去换了一身素白绫缎留仙裙,上边是月红色团花暗纹的褙子,头发梳了元宝髻,取了红色的珍珠发钗簪上,极其的素净寡淡。
放弃了出来的设法,珍珠坐到外屋桌边的圆凳上,没了主子,这碧阆苑群龙无首,珍珠出去只感觉暮气沉沉,坐了半晌才有一个粉衣宫女捧了茶盏上来。
张嬷嬷应了,掀了门帘走出来。
淑妃目光有些奇特的看着她,再打量屋里窜改的安排,神采微缓,道:“你故意了。”
“你们屋里应当备得有人参吧?”
“呵,宁良媛莫非不晓得吗?彩霞昨日去你绛色院,最后是被人抬着返来的?你这话,是在耀武扬威吗?”
珍珠伸手拨动着里边一颗颗圆润的珍珠光芒莹润,衬得她一双手非常标致。不是十指纤纤如葱根那般苗条,而是肉肉的,软绵绵的,手上没有染蔻丹,指甲是安康的粉嫩色彩。
安抚好李夫人,淑妃有些疲累的走出来,就瞥见珍珠坐在外边,目光盯着桌上一簇芙蓉花,中规中矩的坐着。
这人间悲苦,不过是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罢了。
张嬷嬷将早膳一一摆出来,熬得浓稠的粳米粥,面上还浮着一层粥油。
淑妃坐在罗汉床上,彩霞很快的捧了一盏参茶上来,珍珠问:“李夫人没事吧?我让人去请了太医,也该到了。”
来往的宫人脸上脸上也是暮气沉沉,如丧考妣的脸。
她一开口,屋里顿时就忙了起来,珍珠站在屋里也嫌碍手碍脚的,便去了外边。
珍珠咬了一口道:“吃完早膳我去碧阆苑看看,不晓得淑妃娘娘还在不。”
茶盏搁在桌上,悄无声气的。
“如何会这么快了。”
珍珠进了院子,便有宫女过来给她施礼,引着她往前走。
叮咛了这件事,珍珠便带着张嬷嬷等人往碧阆苑而去,现在碧阆苑是真的萧索起来,墙角攀爬的粉白蔷薇花似是也没了精力,蔫蔫的开在花丛当中。
张嬷嬷点头道:“依奴婢看,是这位紫珠有题目才是,她是淑妃娘娘赐给李良娣的,身份与旁人分歧,按理来讲,李良娣再是如何讨厌她也不会让她陪葬的。”
珍珠扫视了他们一眼,伸手抚着腕间的玉镯子,淡淡的道:“你们良娣去了,这屋里红色的物件都撤了,换了素净的来。另有你们身上的衣裳,红色之类的,一概不准穿,珠钗也是如此,我等下让人给你们送些红色的绢花来,戴阿谁就是。”
珍珠笑了笑,道:“不晓得,李良娣的身后事,淑妃娘娘可有甚么设法?”
珍珠微微一笑,道:“那好,彩霞,你去把你们院里的人都叫过来,我有话与你们说。”
珍珠打量了她一眼,问:“你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