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
不一会儿,便见秋容拿了两个琉璃小瓶过来,不过三寸大小,上边盖着螺丝银盖,精美小巧,上边用红色小笺写了“桂花清露”四个清秀的小字。
珍珠看得惊奇,刚想说甚么,就听皇后问:“你们两人再聊些甚么了?”
又与珍珠说道:“这桂花清露,归去往水里搁一勺子喝,便非常的香了。”
张嬷嬷在一旁弥补道:“这桂花卤是我们良媛亲手做的,奴婢们只帮着摘了花,其他的一样也没插手。”
珍珠取了在手里看着,笑意吟吟的道“谁不晓得娘娘您这儿好东西多,这桂花清露外边可没有,也就娘娘您风雅,就这么赏了我。”
说来,这东西固然精贵,不过珍珠也不是没有尝过。自家父亲得过几瓶子,闻着味道香极了,便给了她与珍宝。
皇后说得轻描淡写的,实际上这桂花清露,也只要宫中才有,底下大臣得的都是上边人赏下去的。
说到这,她就感觉有两分馋了。
繁昌撅了嘴,娇嗔道:“就不准我想你了啊。”
皇后五指苗条,洁白如玉,指甲上干清干净的,阳光从窗外刚好落在罗汉床上,她手上的琉璃瓶在阳光下仿佛微微发着光,衬得她的一只手都雅极了,正应了那句“指如削葱根”,
繁昌吐了吐舌头,道:“母后你真是的,你但是我的母亲,哪有这么多的礼?搞得跟陌生人一样。”
皇后便笑,手里琉璃瓶转了一圈,道:“既然是你亲手所制,那本宫必然要好好尝尝了。”
繁昌睁着眼睛问。
皇后接过勺子,还未吃,热气氤氲着桂花卤的香味便劈面而来。尝了一口,微热的豆花极其鲜嫩,另有桂相融的甜香。
琉璃瓶微微透明,从外边便可瞥见里边金黄色稠浓的蜂蜜伴着朵朵桂花。
固然是扣问,但是她一张俏脸微微仰着,双眼亮极了,清楚一副自傲极了的模样。
顾琛穿戴玄色玄甲,打着马走在前头,他的一张脸隐在头盔之下,看得不甚明白。他但是抬头朝她望过来之时的那双眼,倒是极亮,就像是开了刃的利剑,锋锐,沉寂。
就这一眼,繁昌便晓得了心动是甚么滋味。
“母后,我传闻三今后父皇会设席为晋北大将军顾琛拂尘洗尘。这顾琛……他有没有婚配啊?”
固然对她的话抱着思疑的态度,不过快一年没吃橘子了,她还真有些馋了,便取了一瓣塞嘴里。
繁昌又拿了一个在手里剥着,目光时不时的落在皇后身上,眼睛咕噜噜的转。
皇后便笑,懒懒的倚在身后的引枕上,即便是如许随性肆意的行动,她做出来也是端庄矜贵的。
固然是斥语,她的神采却没多少怄肝火,不过是风俗性随口一说罢了。
珍珠伸手把扣着豆花的盖子翻开,刚出锅滚烫的豆花这时候只是微烫,搁在如玉普通白洁的小碗里,水嫩嫩的。
如果没见过,她也不会这么俄然提起来。
珍珠站起家来忍不住笑,笑容密切暖和。
伸手取了一个在手里剥着,繁昌一边剥一边道:“别瞧着这橘子感觉酸,实际上最是清甜了。我阿谁山头种出来的生果常常都比其他处所的要甜,我还在上边种了葡萄,另有一株长得慢,现在还结着果了,今儿也送了一筐出去,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些畴昔尝尝,可甜了。”
也不知想到甚么了,繁昌脸俄然红了红,竟然有两分羞怯,小声的道:“等下再与你细说。”
剩下的一半,则是给了珍珠。
主子说话,主子哪有说话的处所。不过张嬷嬷与浅显奴婢不一样,她是太子的乳母,天然是有两分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