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用力地绞着指中的丝帕,说:“你尽连额娘都算计,真不愧是本宫的好儿子。”
说罢,德妃便先行分开了,留下了泪流满面的云秋。
“那还真是让爷轻看了你!”胤禛狠狠扯起云秋的头发,说:“让爷好都雅看,你?说说吧!那些害人的物事从何而来?”
德妃楞了一楞,说:“额娘自是信赖你,你好好歇着,晚些额娘再来与你说话。”
德妃没想竟如此顺利,忙拉过胤禛一只手,趁热打铁地说:“儿啊,你年幼时,额娘不能在你身边照顾,孝懿仁皇后(就是佟佳氏,死前一日封皇后)恨本宫抢了她的恩宠,怎会好好待你。你受的苦额娘都晓得,额娘也不怪你幼年不懂事,说了做了那些事来。”
胤禛心下顿明,德妃最心疼的还是十四弟,而对他所做的统统,都只是为了更好的掌控他,让他帮手十四弟,在皇阿玛龙归大海后,夺登大宝。
亦蕊不顾伤痛,一把扯下被子,说:“走,带我去。”
因为云雁云秋年纪较小,亦蕊怕她们不知礼数,每次来永和宫都是由凝秋伴随前来。换言之,胤祯是见到的应当是凝秋,但是姑姑不是离宫了吗?亦蕊忙诘问道:“在哪见到的?甚么时候见到的?”
德妃站起家,徐行向胤禛走来,说:“你不明白是吧?本宫说了多少次,那云惠是荣妃派来监督你,且要让你得个好色的口碑。你想想,那云惠自成了格格,闹出多少丢人脸面的事情,你竟然也护着她。额娘是为你好,不能再让那狐媚子害了本宫的儿子。”
云秋这下才敢吱声,要求道:“娘娘,四阿哥都晓得了,这下该如何办?您不会要治我的罪吧?”
亦蕊轻捏一下他的小鼻子,笑说:“这不是被你晓得了嘛!”
门请请合上了,亦蕊的眼皮却合不上。虽敷了药,但那扎心的疼痛仍消不掉。亦蕊将这几天产生的事,前前后后细想了几遍,始终找不眉目。不知不感觉,竟然也睡着了。
亦蕊忙说:“怎会,额娘秀雅端庄,和顺体贴……这个”亦蕊本不会夸人,搜尽脑瓜子也想不出甚么,半天冒了一句:“额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真真是皇阿玛的贤浑家。”
胤禛双目擎泪,一个劲地点着头。
德妃一拍桌子,喝道:“四阿哥,你问得太多了!”
德妃咬咬银牙,向元香私语几句,待下人摒退后,说:“云秋,说吧!”
德妃不想和他多说,便道:“你待如何?”
胤禛说:“若额娘还是这么和儿臣绕弯子,那儿臣就只能把这奴婢送去荣妃或皇阿玛那了!”
德妃心知不妙,微微一笑说:“如何这么快又到额娘宫里了,亦蕊刚敷了药在歇息。你晚些再来看她吧!”
云秋又开端严峻,说:“娘娘方才不是才承诺奴婢……”
胤禛又扯了一把云秋的头发,怒道:“究竟我额娘给了你甚么好处,你尽如此卖力?”
胤禛很想冲着德妃吼出委曲,却生生地吞了归去。而泪,亦化成了坚冰,再一次埋藏在贰内心。
云秋这才放下心来,冒死谢起恩来。
德妃说:“好了,你也晓得了,把云秋留下,先回海定阁吧!”
胤禛嘲笑一声,说:“额娘刚才还说不认得这贱婢,这会儿竟然晓得她与云惠一案有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