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蓉先跪下,唯唯喏喏地说:“娘娘请息怒!”凝秋忙拉着亦蕊也跪下了。
“嗯!挺齐备的……”亦蕊提示道,“别忘了给夕福晋处多送点时令生果,备菜时别光大鱼大肉,时蔬也要恰当搭配些!”
瑶夕笑了,说:“贱妾哪有王爷说得那么美?这府中,贱妾论姿色,恐怕要落人笑柄了!”
蕙兰苑
“不会吧!才……”瑶夕睁大了双眼。
凝秋脱下那白绸绣花袜,粉嫩的脚上,插着一块锋利的碎石,亦蕊竟然恍若不知。只她深思着,凝秋不敢打搅,摇点头,想着回府后如何措置。
“谁敢笑爷的夕儿!”胤禛叹一声,走到妆镜前,拾起一把杨木梳,帮瑶夕梳起发来,说,“不错,爷刚才是想起福晋了,但那是畴昔的事了。现在,不是陪着夕儿你吗?夕儿的美,在这里……”,他拍拍胸口,“懂我”!
亦蕊安静地说:“命里偶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送去便是了!”
经大夫诊脉,公然瑶夕有身已两月不足,蕙兰苑一下子热烈了起来,胤禛打赏无数,亦蕊也命赵明安排专人服侍,多送补品。胤禛本想将瑶夕换个平静住处,但考虑妊妇的身材不宜燕徙,瑶夕也以为在蕙兰苑,有淳静、语歆的照顾会更好。连续十几日,胤禛都住在蕙兰苑,看望瑶夕,语歆侍寝。王府高低,均对二女恋慕不已。
“没事,这事也与你相干,赵明,你将要采购的东西说一遍,趁便问问夕福晋缺点甚么,一并买了。”亦蕊说。
凝秋不平气地在神龛大将观音谨慎翼翼地取出来,一脸沉重地对亦蕊说:“真要送去么?”送子观音,不但是尊法像,更是一种但愿。凝秋不肯见亦蕊放弃再有孩子的但愿,亦蕊天然明白她的设法,悄悄说:“对王爷来讲,十个亦蕊,也比不一个皇子,更比不上皇上的一句考批……”
德妃把玩动手中的玉挠,向元蓉一使眼色。元蓉沏了杯新茶,端到亦蕊面前,恭声说:“福晋,茶凉了!奴婢给您换一杯。”
亦蕊笑道:“这会子不会,到六个月时,就会啦!”瑶夕的身孕不过三个月,哪来甚么胎动,不过人云亦云罢了。
德妃嘲笑道:“你现在就在触怒本宫!”
德妃说:“乌拉那拉氏,你嫁给胤禛后,对香火无助,对婆婆不孝,听丈夫偶然。别觉得本宫在紫禁城,你在雍王府,本宫就甚么都不晓得!弘晖殁后,你侍寝过几次,这个福晋恐怕你是不想做了……”
亦蕊忙迎了出去,笑道:“mm如何来了?不是早说过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么?”
亦蕊脚步仓促分开永和宫,她将花盆底鞋一脱,往两边一丢,凝秋捡了起来。幸亏此时已近傍晚时分,并无碰到特别妃嫔,偶见宫人们看到亦蕊,低头施礼。好不轻易出了神武门,坐上回府的肩舆,凝秋感遭到亦蕊长长的吐了口气。凝秋担忧地问:“福晋,王府有甚么事吗?赶得那么急!”
瑶夕双颊羞红,她说:“王爷,夜深了,要不消盏牛乳再睡。”见胤禛并无贰言,瑶夕披上一件寝衣,只咐下人将筹办好的东西端了上来。胤禛就着瑶夕的手,一口一口喝着牛乳,瑶夕闻到牛乳味,胸口愁闷,她冒死忍住,还是忍不住呕吐起来。
在坐各位,除了亦蕊外,没人怀过孩子。语歆瞪大了眼睛,说:“姐姐,孩子在你肚子里真的会动吗?猎奇异啊!”
凝秋弯下腰,将鞋子帮亦蕊穿好,却见她两只袜子都有分歧程度的磨穿,有一只上还泛着血丝。“啊!”凝秋心疼地叫道。
胤禛微微皱眉,很快一种预感冲上脑海,“夕儿,你会不会有孩子了?”
瑶夕等人辞职后,凝秋忿忿不高山说:“像是谁没生过孩子似的……白玉送子观音一尊,还要静和法师开光的?真是会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