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间密切的行动，放大到世人面前，立言羞得脸颊发烫，但又不得不为胤禛倒满酒杯，端到他的面前，嗔声道：“王爷，酒……”
亦蕊面无神采，说：“随便吧！”
立言冒死挣扎，欲出胤禛的度量，说：“是啊，是啊，王爷，你别如许……让妾身走吧！”
一言惊四座，众女的眼神簌簌地向亦蕊身上射来。亦蕊笑道：“王爷打趣了，妾身并不擅舞，还是别丢人现眼了。”
“不擅？”胤禛眼中呈现了一个如花间精灵般的仙女，用生命在翩翩起舞，而现在，精灵说她不会舞？“哈哈哈……看来，是爷请不动您台端？”
“就如许吗？不敷！”胤禛双臂舒张，“你晓得该如何做的？夫人！”
屋内，亦蕊坐在椅中，任凭眼泪横流，却抿着嘴一言不发。胤禛玩味地扳起她的下颌，说：“结婚二十年了，福晋，来，服侍爷！”说罢，一张酒气哄哄的嘴，在亦蕊脸上乱蹭。亦蕊像块玉雕般，渐渐止住了泪，由他啃吻，一动不动。
凝秋还在叩首，胤禛喝道：“迟朝，把这个狗主子拉出去。”
一首美好而凄宛的《点绛唇》响起，这舞曲描述的一名深闺中打扮的美人，等候爱人的返来。前段轻缓，中段欢畅，后段带着些幽怨，是常见的独舞曲目。舞曲奏了一小段，亦蕊方如梦初醒，像木头一样机器地挥脱手臂，在原地傻傻打转，脸上挤出一丝生硬的浅笑。跳得如此糟糕，真能够用丑态百出来描述，若不是胤禛当日在花间亲眼所见，真觉得亦蕊不会跳舞。
“上首的位置，只要王爷和嫡福晋能坐啊！年福晋如何上去坐了？”世人暗里嘀咕着。
胤禛大要与立言风花雪月，眼角却无时不瞟着亦蕊的一举一动，他喝道：“歆儿大胆，以下犯上！竟然敢让嫡福晋坐你的位置！”
亦蕊原就推测凝秋被叫上前，定会想体例折磨她，安抚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扳连你了！”
语歆不平气，张口欲辩，被亦蕊拦下，她笑着将语歆按回椅中，由凝秋扶着站在房间一角。
亦蕊脚上吃痛，额上已沁出密密的汗珠，但她仍尽力挺直了腰板，咬紧牙关，暴露让凝秋放心的浅笑。她轻视，不，应当是疏忽胤禛与立言的欢好，嫡福晋的身份，却不但愿因本身行差踏错而令身边的人遭殃。
凝秋忙说：“不会，福晋，我们先回福熙楼吧！腿伤该好好治治，别留下甚么疾患！”
胤禛说：“还筹办甚么歌舞，让福晋跳不就行了？”
亦蕊浑身颤栗，凝秋不怕打，不怕死，但若让人糟蹋了她的明净，的确就是生不如死。亦蕊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苦苦要求道：“王爷，是妾身的错，求王爷不要指责凝秋！”
亦蕊扶在墙上，推推凝秋，用眼神鼓励她畴昔。
凝秋抹了抹脸上了泪痕，说：“没甚么，奴婢做了点错事，王爷罚罚也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