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言傲然站着,不发一言。允儿、宋氏、语歆、雯冰霏月,乃至张凯也纷繁施礼请愿。立言哼一声,说:“就怕兔死狗烹,空做好人啊!”
亦蕊将下唇咬得发白,在瑶夕耳畔悄悄说了几句。瑶夕点点头,朗声道:“福晋说了,若年福晋能圆她回家探母的心愿,便将这掌府之权交予年福晋手中,永不收回。”
立言的情感传染了亦蕊,二人像疯子普通对视着,又笑又哭,两双仿佛永久不会拉到一起的手,竟然拢得紧紧的。
诺图见立言出来,虽气恼却也不能失了恭敬,说:“年福晋,有何指教!”
大夫挤了过来,摸了摸老夫人腕间与颈间的脉象,指了个奴婢上来听了听胸腔的心跳,均摇了点头,大夫揖手道:“鄙人已极力,请节哀!”
立言嘲笑道:“就没想过,你会乖乖服从!哼……诺图大人,你是不是怕了我?离我远远的?”
瑶夕冲着立言一福,诚心肠说:“年福晋,嫡福晋有恙,您是侧福晋,又是年大人的姐姐,足智多谋,巾帼不让须眉。现在,王爷还未科罪,已让其别人爬到雍亲王府头上了,连嫡福晋阿玛离世此等大事,也不让她出府看望,真是成心刁难。还望年福晋出面主持公道!”
张凯缓缓抽回剑来,脸上的阴戾却未能消去。
这马车备得倒快,当立言领着雯冰与霏月,搀着亦蕊呈现在门口时,已然恭候着了。雯冰霏月扶着亦蕊坐上车,连立言本身也坐了出来。诺图大吃一惊:“这么多人要去?不是就嫡福晋一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