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蕊前脚分开王府,胤禛闻得太子要来拜访,便仓促赶回府中。还没来得及喝杯茶,太子仪仗已抵门口。胤禛忙出外相迎,太子不像常日里总戴着嘻嘻哈哈的笑面具,一脸庄严,快步进了王府。见太子凶神恶煞的样儿,主子侍从们大气都不敢喘,只怕肇事上身。胤禛一脸平平,将太子迎到上首,本身大咧咧地坐下了。太子阴恻恻地盯着胤禛,殿内就像经历着无形的寒霜冰锋,主子们能退则退,不能退则依墙贴着站好,仿佛怕感染了一点杀气。
亦蕊拭了拭泪,说:“mm先归去歇着,你弟弟的事我们再做商讨。”
亦蕊望着她那颇似翊乔的脸,好言劝道:“淳静,你别难过,待王爷返来再筹议。”
淳静感激地点点头。
亦蕊沉着地说:“可有伤及性命?”
亦蕊怒道:“胡说,这三百斤大米、二十匹绸、三十匹缎、家什安排……王爷买这些做甚么?也没见府里多出这些东西!”
迟朝说:“微臣也感觉她不知情,不然在软硬兼施下,应当早就招了。”
凝秋忙劝道:“福晋,这只是猜想罢了,不做数的。”
淳静欢乐地叩首下去了。
胤禛哼一声,说:“又是个水性扬花的,她本身要出去,必定会想方设法,里应外合,之前真是藐视了她!”
淳静跪在地上苦苦要求道:“福晋,我们乡间人进京,都是规端方矩的,遇达到官朱紫,官家蜜斯哪敢多瞧一眼,都是低头走路,并且,狗子他不识官话,就如鸡同鸭讲,吵也吵不起来啊!”
赵明战战兢兢地说:“主子不敢!”说罢,捡起亦蕊丢在他面前的几张纸,看了看,说:“福晋明鉴,这些都是王爷交代付的银两。”
淳静点头,泣道:“那倒未曾,但推搡中仿佛伤了对方。”说罢,拿出一封手札来,“贱妾未曾出府,只收到弟弟托人从衙里带出的手札。刚才赵管家替贱妾读了一遍……”
这头雍王府内的斗争蓄势待发,那头别院早已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了。
胤禛又问:“那陈狗调戏的女子是何人?”
“谋反、不孝、淫乱……不算背知己的大罪吗?”胤礽从牙缝里甩出这几个触目惊心的罪名。
胤禛又奇又疑,他让迟朝去查个明白。别的,他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顺天府尹,要求禀公措置;另一封是给太子府的报歉信。
赵明忙回报说:“满州正黄旗,苏色。常佳,是太子的侍从。”
淳静吓得脸都白了,“太子……如何会惹上太子呢?那狗子不是死定了……”狗子,就是弟弟的名字。
迟朝面露惭色,说:“微臣没能庇护好女人,请王爷惩罚。”
胤禛见状,笑道:“太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主子们都怯懦,别吓残了几个。”
胤禛说:“太子该问的都问了,她已没有操纵代价,才会放她返来。”
这对亦蕊来讲并不算是新奇动静,只是让她的猎奇心更上一层楼。可惜淳静并没有听到那女人的名字,究竟是谁?连太子都存眷她?将陈狗放逐,除了逞威风外,另有制止动静外散之功。
胤禛说:“走,与我去别院看看她。”
胤礽说:“老四,到现在你还能这么平静,不错,是个豪杰子!”
亦蕊展开手札,说:“你弟弟字体倒是清秀……”
赵明唯唯应了,执了笔、算盘和账簿,就在一边列举起来。不一会完整的清单,便闪现在亦蕊面前。令她吃惊的是,胤禛在城郊买一座别院,想必那些物品便是别院居住的人所用的。细看物品,不乏女子之物,定不会为奴婢买如此宝贵的金饰,那在别院中住的人倒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