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云秋齐身道:“是奴婢!”
荣妃起家笑道:“哟,真不知今个儿是甚么好日子,引得德妃姐姐来延禧宫了。”
云秋已吓得满身瑟瑟颤栗,半天,只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奴婢只是受命而行!”
荣妃转头瞥见胤禛那涨得发红的脸皮,青筋欲出,道:“四阿哥,乌拉那拉氏既有动机,又有物证,你可不能再说本宫冤枉了她?”
此事必然与云秋有关,胤禛说:“将云秋带来!”
“是嘛?”胤禛玩转着指上的玉扳指,这凝秋倒是值得思疑?莫非此事与额娘有关?
不一会儿,云惠被带了上来,她远远见着跪在殿中的亦蕊,被扑了上来,如同饿虎般紧紧擎住亦蕊的颈项,口中恶言不竭:“你这贱人,竟然敢害我,我要了你的命!贱人,贱人……”
那小宫女呜呜答道:“回四爷话,那日云格格不知打哪返来,气得发疯将屋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把奴婢、云薇、云惜几位姐姐都赶走了,说见着我们眼睛疼。奴婢的胳膊还被砸伤了!”接着她卷起袖子,上臂上果然有一块很大的淤斑。云薇、云惜等奉侍云惠的下人也连连称是:“格格既不要奴婢们服侍,奴婢只得返回屋中歇息,想着次日早些再去奉侍格格。”
云雁翻开地上的一个红色锦匣,内里暴露一方玉镯,说道:“姑姑的衣裳金饰都在屋内,喏,另有家书,姑姑家传的宝贝玉镯,都还在?姑姑若离宫,怎能不带上这些呢?”
亦蕊听闻,心下了然,立即停下脚步,感激地对胤禛说:“得夫君信赖,妾身无觉得报。”接着,亦蕊朗声说道:“乌拉那拉氏。亦蕊清明净白,志愿共同荣妃娘娘调查此事,信赖娘娘定会公允办事,还亦蕊一个公道!”亦蕊沉沦地看了一眼胤禛,悄悄松开手,跟着荣妃拜别。
德妃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亦蕊与云惠,说:“mm对本宫的媳妇还真是客气啊!”
亦蕊答道:“儿臣从未见过此物,更不明白为甚么此物呈现在衣袋当中,何来谗谄之说?”
一套拶子甩在亦蕊面前,目睹胤禛不再说话为本身讨情,她心知已到了死路,只得闭眼待苦刑加身。
荣妃望着亦蕊,气得直喘。不管她和汀兰如何问,亦蕊就是一言不发。虽得物证,但毕竟福晋身份未除,荣妃也不敢擅用私刑。
云雁忙答道:“福晋当夜喝了一碗燕窝,早早睡下了,是奴婢和云秋守得夜。福晋未曾踏出房门半步。”
云秋一听此话,顿时吓得满身颤栗,前次云惠用刑后的惨状他们都是见到的,双倍,那真真的是要了她的命啊!
荣妃已在一旁连声大笑,说:“哈哈,乌拉那拉氏啊,你竟如此厚颜,证物动机俱全,来人啊,把她带回延禧宫!等本宫奏明皇上,再行措置!”
胤禛望了一眼还在狠恶咳嗽的亦蕊,那乌黑的颈项上已捏出了几道青红的淤痕,是心疼吗?他不由抚心自问,当初见云惠那样折磨,也没有这类感受。
胤禛坐在檐下椅中,说道:“好好想想,当日云惠受辱那夜,你们都在哪?在干吗?而身边的人有甚么古怪?若说不出个以是然来,不准用饭,不准喝水,不准睡觉!”
亦蕊说:“当夜妾身早早歇下,侍婢云雁云秋都可觉得我作证。”
“云秋么?”胤禛脑中一闪,俄然问道:“福晋的衣裳是否也是由云秋打理的。”
胤禛的拳头紧紧握住,指枢纽都似开端模糊作响,他死力忍住肝火,对亦蕊说:“你说本身是冤枉的?云惠受辱那夜你在那边?何人可觉得你作证?”
俄然,荣妃心生一计,拿起那红肚兜,对玉兰说:“去,拿给云惠看,如果她的,便带她上来。若不是她的,本宫也要治你个淫乱宫闱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