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一脸的高深莫测,一手拿着佛尘,一手拿着罗盘,装模作样的检测一番后便教唆禁卫军将花瓶翻倒。水淌了一地,几株快意竹也七零八落,除此以外甚么也没有。
“要告罪便去神武门门口告罪吧!来人,将他拖下去!”孟桑榆挥手,碧霄宫的侍卫利落的将国师扔出宫门。
周武帝抬头看着她,脸上的神采有些怔楞。
孟桑榆讽刺一笑,周武帝也在内心骂了声‘神棍’。待他回魂,这些神棍他都要十足措置掉,他早就烦了这帮人整天鼓吹的炼丹长生之道。
天然,正殿里也是甚么都没找着,国师心知良妃的战略已被看破,再找下去也是白搭工夫,额头不由冒出了一层盗汗,哆颤抖嗦的给德妃娘娘跪下了。
此次事件不但没有扳倒德妃和孟家,还让己方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沈慧茹气的神采乌青,当日就因郁结于心而请了一回太医。
天子大骇,当即拨了一队禁卫军给国师,让他带着禁卫军去西北各殿搜索。说是西北各殿,国师却只是沿路了望一番,然后掐几个手诀便罢,行进的方向直指碧霄宫。
周武帝也被唬了一跳,没了色采的滋扰,这张吵嘴清楚的面孔更跳脱,锋利如刀的气势更光鲜。这那里是他当时而调皮,时而和顺,时而高雅端庄的桑榆啊?清楚就是个妖物!但倒是个美得惊人的妖物!
曾经的第一宠妃公然气势惊人,不好对于啊。国师悄悄握紧手里的佛尘,躬身回话,“贫道发明娘娘宫中有一股漫天邪气,皇上的龙体就是被这股邪气冲撞才会剧痛不已。还请娘娘给贫道行个便利,让贫道带人入宫检察一番。”
“把我的朝服拿过来,另有全幅甲套,头面珠钗。”孟桑榆慵懒开口。
与此同时,碧霄宫里,孟桑榆正对着琉璃镜慢条斯理的打扮打扮。她将面色涂得更加惨白,唇色朱红如血,本就微微上挑的眼角用炭笔加黑加粗加长,让上挑的弧度更加较着,再配上她斜飞入鬓的秀眉,这张明艳照人的面孔当即变得气势惊人,乌黑的眸子亮如寒星,斜睨过来时,连常日看惯了的冯嬷嬷等人都不敢与她对视。
这主宠两个咄咄逼人的气势的确惊人的相像,真是邪了门了!国师心头微憷,定了定神后开口,“贫道也是为了皇上龙体着想,还请娘娘应允。待到皇上安然,贫道自来给娘娘请罪!”
瞥见她这幅运筹帷幄的模样,冯嬷嬷高悬的心缓缓落地,承诺一声后退下,暗中死死盯住宫内来交常常的宫人,特别是夏冬、兰心、慧心三人。
孟桑榆脸上的邪笑满盈开来,阿宝鼻头轻哼了一声。
国师早已从良妃那边领遭到了切当动静,只觉得孟桑榆这是在病笃挣扎,想也不想便立下重誓,定要入宫一探。
幸亏另有背工!国师暗自光荣,一边掐动手诀一边朝床榻走去,对禁卫军说道,“这里有邪气!出来看看!”
动静传出宫廷,满都城的公众都哗然了。德妃,那是功臣以后啊!孟国公还在边陲浴血奋战,他的女儿却被人如此歪曲,这是明晃晃的毒害忠良啊!跪在城门口赔罪的太清真人差点没被臭鸡蛋给砸死,今后再没法在大周安身。向皇上建议请国师入宫检察的几名妃子直接以妖言惑众的罪名打入了冷宫。那一队禁卫军也自此消声灭迹。
“那就好。把你们冷傲崇高的范儿都给本宫端起来,去宫门口驱逐国师吧。”孟桑榆谨慎翼翼的避开甲套,将阿宝抱进怀里,领着一众宫人浩浩大荡往宫门口走去。
“让你们就这么出来,把本宫的碧霄宫翻个底儿朝天,本宫今后在宫中如何做人?”孟桑榆又问。
“贫道开了天眼,这股邪气看的真真的。”国师言辞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