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夕最烦哭哭啼啼,“委曲甚么?孤不委曲?”
萧砚夕挑眉,“太欣喜了?”
“有件事,”萧砚夕眄视她系盘扣的行动,咳下嗓子,“你临时留在东宫,明儿散朝,我会跟宋阁老谈及此事,归正你没有入宋家属谱,宋家人不会难堪。”
看她敢怒不敢言,萧砚夕勾了下唇,身为皇子,宫中十四岁便会教习临御之术,虽不像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房里有通房丫头,或是媵妾,但也有专门的宫女切身传授,但萧砚夕少年时一心专研机谋,架空风月,又是皇室独一的血脉,他不乐意做的事,连恒仁帝也逼迫不得。
她浑浑噩噩分开东宫,走到午门时,与回宫的赞善女官凌霜擦肩,有人在凌霜耳畔说了句甚么,凌霜转眸看向走远的令嫒,温淡的目光变对劲味深长。
若非那日以身救她,他会无缘无端做那么怪诞的梦?会让浣衣局的奴婢们瞧了笑话?
令嫒闭闭眼,指甲堕入肉里,这句随传随到,和他方才的行动,无疑是在奉告她,她被他变相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