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二十有五,血气方刚,哪受得了这般挑逗,掐住她脖子,“唤朕甚么?”
是进是退?
浑然不觉的小女人添了下红唇,“陛下?”
这丫头今儿娇媚得过了头,那里是平时的她。
宋贤点头,“那是天然。”
“......”
这是有多怕他?
宋贤先一步递上密函,收回击时,含笑看了景国公一眼。
掌心痒痒的,如同羽毛拂过心湖,出现波纹。萧砚夕盯着那两片红润的唇,咽下嗓子,喉结高低转动。
可出乎料想,男人俄然抬手,覆上她双眸。
宋贤哈腰,“臣辞职。”
可令嫒体味到了。
懒得看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萧砚夕回身往外走,“洗好后摇铃,会有人出去奉侍你。”
“小女可先进宫为妃。”
她深吸口气,跪在床尾,依着学来的媚术,渐渐爬上男人的腿,与那晚爬床的宫女斑斓行动无异。
娇是真娇,憨也是真憨。萧砚夕扣住她肩膀,将人推开,“跟谁学的媚术?”
令嫒站在一旁,行动轻柔地为其擦拭湿发。夏夜氛围闷热,湿发很快干了。
跟着一声惊呼,绸缎滑落,肩头细致透白,透着淡粉,美如脂玉。
萧砚夕像是没想起寝宫里的小家伙,慢条斯理地进食。用膳后,以锦帕擦拭薄唇。
萧砚夕莞尔一笑,“首辅所言极是,老国公还是另寻人来保举吧。”
“哦?”萧砚夕靠在平宝座上,单手撑头,好整以暇等着他的后文。
萧砚夕步下石阶,淡声道:“摆驾驭书房。”
萧砚夕没回声,捧起床边的册本,翻看起来。
萧砚夕唇角微弄,“扯屁精。”
令嫒脚不着地,蹬了两下,抛弃绣鞋,细腿往起一勾,环住男人的腰身,身材前倾,挂在男人身上,小脸窝进男人颈窝,一句话没说,“呜呜”哭起来。像是新婚老婆,在拥抱久别相逢的丈夫。
萧砚夕一目十行,阅毕,阴霾多日的面庞终究闪现一丝笑意,“杜忘公然是个有本领的,不负朕望,慑住了鲁王旧部。”
“......”
宫人们暗自腹诽。
令嫒游畴昔,趴在池边,湿濡的长发贴在脸颊上,像盼望仆人的小猫,喵喵两声:“陛下去哪儿?”
面前压下的黑影,熟谙又陌生。
萧砚夕打趣道:“皇后的人选,干系江山社稷。朕和太后一向在物色合适人选。令嫒年纪尚小,性子还需磨练,短期内,恐不能胜任。”
景国公假笑,退到一旁等候。
回应她的,是撩动的水花声。
“闭眼。”男人勾住她后颈的系带,指尖划过她的肌肤,轻笑道:“不是跟人学坏了么,如何还这么青涩,嗯?”
令嫒在他面前,还是太稚嫩了。
久到,梦里经常会勾着她,尝试那档子事。
“免礼。”萧砚夕拂下衣袂,来到御案前,斜睨两人一眼,“两位爱卿有事启奏?”
她放好布巾,略显局促地抓了抓裙带。
萧砚夕嗤一声,另一只手狠狠拍了一下她的臀,“当完妖女,当闺秀,样样让你占了。”
“天子如何能如许?”
令嫒点头。发鬟上的点翠步摇掉进水里,沉至池底。
御书房内,萧砚夕执笔批阅奏折,没有因为景国公的在理要求感到不悦。继位后,他很少因为臣子的言行大动肝火,这并非以忍为阍,那是逐步做到了海纳百川。
萧砚夕抱着她走到湢浴,将人扔在汤池里,“一身汗,洗洁净。”
男人发着鼻音,用心加长阿谁“嗯”字,极具引诱。
听他语气稍缓,令嫒悄悄松口气。看模样,他是不会轰她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