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玉转念一想,端亲王在朝中风评甚高,想来是个明理人。
固然他只是太医局里的一块砖,那里需求那里搬,但干这行的都晓得,看甚么病都行,给宗室妇女看病最为费事。先不说那点下药装病的宅斗伎俩,治好了那是应当的,治不好固然也不至於掉脑袋,但名声也刺耳呐,并且女人还特难治,望闻问切都做不全,稍为多看两眼,看的是那青白的神采,她家男人就不乐意了,觉得太医要污了她明净似的。
欢欢乐喜地替夫君纳美妾的国公府夫人,底下撕得不亦乐乎,一半是爱,一半是恨。年事渐长,爱不动了,恨倒是恨得很有劲,毕竟爱有尽时,而恨无绝期。
她是真的不明白。
文雅安闲讲事理,就轻易被深谙法则弄法的土著带进了节拍。
终於,拖到太医秦容玉来了。
颜欢欢截住她的话,乱其思惟节拍:“妾身好方!”
即便慌乱不已,徐王妃也尽力表示得平静文雅,而她也的确胜利了。
概括来讲,就是胡说八道,粗鄙点表达,便是瞎几把吹。
“若真出了事,妾身实在无颜见王爷,也没脸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