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这二弟可贵向我开次口,难不成是方才脱手帮了你,一眼便瞧上了?”
药汁有些苦,宋锦茵皱着眉,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那味道压下。
许是发觉到她的有力,裴晏舟的行动轻了些,落回唇瓣上的吻也比刚才多了几分和顺。
清冷的声音带了几分裴晏舟的影子,饶是白着唇,脸上毫无赤色,宋锦茵也没有软下半分。
世子的东西,唯有他本身能毁能弃,旁人如果有半分觊觎,那他甘愿连人带物一起毁掉。
说出口的话没留涓滴情面,让只能靠着丫环搀扶才气站稳的裴温姝,神采唰白。
他向来不会逗留,每次做完不是他走,便是本身分开,从不会有半分多余的温存。
裴晏舟下朝返来时,恰好瞧见宋锦茵吐的双眼通红,鼻子眼睛皱成了一团,不幸兮兮地问王管家能不能偷偷拨一碟子糖果子过来。
宋锦茵睁眼缓了好久,直到完整复苏过来,她才从床榻上坐起,慌乱披上外衫,去寻了王管家。
裴晏舟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一瞬后又松开,再没往她那处多看一眼,径直分开。
既然提到了她,那她就没有避而不见的事理,不管当年的本相如何,她都认。
“裴瑾之刚才来人跟我赔罪,说二房不该动我院子里的人,还说我若厌你极深,将你送去他院子,也是使得的。”
裴晏舟眼神顿时微冷,幽深一片。
“世子,奴婢染了风寒......”
炙热的气味铺天盖地袭来,落在她的耳畔,激起一层轻颤。
失控仅一瞬。
宋锦茵的身侧空出了一片,手覆盖上去时,还透着凉意。
可眼下,裴晏舟竟然在国公府里杀了人。
裴晏舟的眼神更加冷冽,看她时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天气大亮。
王管家见她出来,还没待她开口,忙朝着背面招了招手。
还是仓凛从外头赶来,禀报时唤了一声世子,才将人唤回了思路。
药碗滚落到地上,传出清脆之声,外头的人闻声动静,都暗自退远了一些。
怀里的人似有些不适,眉头轻蹙,收回嘤咛之声。
......
瞧见这碗避子汤,一时松了口气,一时又有些难受。
裴瑾之自是晓得他这位大哥的脾气,以是才会传如许的话,想要借刀杀人,让她死活着子的手里。
宋锦茵眼尾透着潮湿,统统的抵挡都被迫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