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哪,京都的万金窟?去做那令媛阁里的女人?”
“这倒也是,不过这事儿,也不知世子身侧那宋锦茵知不晓得,毕竟也是厚着脸皮跟了世子的,到时候如何着也能落一个侍妾的身份吧。”
步子都已经跨出了一半,腿间的疼痛像铆足了劲普通往四周横冲直撞,连带着她的小腹也更加疼了起来,逼得她不得已扶上木板,悄悄地喘了喘气。
“你懂甚么呢,裴叶两家早就有议亲的筹算,不然你觉得我们那侧夫人能做如此大的主,让外姓女人过夜国公府?”
因为连她本身也不晓得,当年那件事,年幼的她究竟是不是虎伥。
宋锦茵腹中疼意减轻,手脚更是更加冰冷,特别是冷风一吹,浑身更是同结了冰普通寒凉。
“王管家今后莫要再提,如果让世子闻声了,少不得又要见怪。”
她七岁以表蜜斯的身份,和她娘亲一起被送进了国公府。
因着本日雨下得有些大,来拜访的叶家就被国公府侧夫人柳氏给留了下来。
他一只手从她温软处抚到了她的脖颈,而后悄悄握住那脆弱不堪的白净,似想到甚么,语气冷冽的仿若夏季冰雪。
屋里如烛火般热烈。
像小猫似的告饶声让男人加深了力道。
“今后不准叫我哥哥,另有,国公府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好待。”
八岁被她的娘亲卖给了国公府世子裴晏舟,服侍到十五岁,成为了他的暖床丫环。
而王管家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厮,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来人说罢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随后才接着道:“侧夫人说,锦茵女人既然已经被卖到了世子院里干活,那今后这院里的事也轮不到她来插手,故现在夜那边送来的丫环,都不是甚么前头聪明的人......”
这八年里,她从不谙世事到认清处境,像是被狠狠地剥了一层皮,尝尽了痛苦。
王管家眼中有庞大的情感闪过,可抬手表示的行动却没有半分停顿。
国公府,世子院落。
叶女人暂住的院落有些远。
当时的裴晏舟还不恨她,因为国公夫人还活着。
“都是被卖了的人,再能爬床,到顶也就是个侍妾了,不过我听闻,那宋锦茵许是在哪学了些狐媚妖术,让世子房里这么久都只要她一个,不过想来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清冷的声音衬着月色,像是要凉进人的内心。
看着送到面前的药碗,宋锦茵动了动唇,想说一句本日能够不必喝,但话至唇角却又被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