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楼里的女人,在情动后也知要将人带进屋子,而他裴晏舟,却能用毫不在乎的语气来威胁她。
面前的人眸中闪过惶恐,微张的唇瓣透着无措,比起五日前的惊骇,那双标致眸子里还多了一丝旁的惧意。
床榻上的女人眼尾还挂着泪,长睫因着潮湿沾成了一簇又一簇,双眸紧闭,堕入了甜睡。
“......”
语气中带了些忐忑,她有些怕这个高大的侍卫。
雪玉等着她返来,替她打了热水,筹办帮着她沐浴。
裴晏舟想起她刚才眼红的模样,眸中欲色尽显,没再忍耐,干脆将裹紧外衫的人面对本身,后背抵上墙。
裴晏舟不喜这类没法掌控的感受,更不喜她的不在乎。
脑中闪过她被寻到时的惶恐失措,戾气被压下,可贵的心软下来,耐烦又极尽缠绵。
只是那人仿佛和柳氏聊得密切。
见她睡的沉,裴晏舟起家披了外套,去外头唤了仓凛。
“让人送热水过来。”
只是跟着脚步声近,宋锦茵发觉不对,眉头一蹙。
“是,只是太子虽掩了身份,但那女子一早就盯上了太子那贵公子的气度,这一时,她怕是不会情愿放弃这块肥肉。”
面前的男人轻咳了咳,考虑了半晌才道:“世子在里头。”
这一问,宋锦茵的惊骇和委曲再也忍不住,顺着眼中的水珠扑簌簌地往下掉。
压在心底的惊骇,被裴晏舟轻哄的语气给带了出来。
屋子里终究停下了动静。
径直走向水里的人,裴晏舟唇衔调侃:“别忘了,你这处也是我的院子。”
门被推开,冷风顺着吹了出去,乃至绕过了屏风吹到背面,让宋锦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雪玉福了福身子,急仓促地又提着水退了下去。
落空明智之前,宋锦茵鼻尖动了动,忽而想起刚才他身上的艳香。
宋锦茵抓着他衣袍的手紧了几分。
刚才那道视野已然消逝在了人群,裴晏舟周身寒气四溢,抬眸冷冷扫了刚才阿谁方向一眼,直接将人抱回了马车。
夜凉如水。
“倒完这桶热水你先归去歇息,明日我去寻你。”
发觉到宋锦茵的反应,裴晏舟垂眸,用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没收回任何声响,不想旁人瞧见她的失态,还侧头对向了巷子绝顶那方。
粗糙指腹滑过一片细致,让本来没想真碰她的人顿时生了热。
雪玉好不轻易重新烧了些热水,提着过来时,却被仓凛给拦了下来。
“做世子爷的侍卫,倒也不必整日里冷着一张脸,瞧把人家女人吓的。”
而这一看,便瞧见了一双水雾满盈的眼。
在裴晏舟的眼里,她究竟算甚么?
宋锦茵道了谢,想起开春时老夫人送给她的一根小簪,想着待会给雪玉拿出来。
宋锦茵虽说是婢女,但她生的柔滑,除了手心和指尖因着干活长了薄茧,其他处所都是娇娇软软,稍稍用一些力就能留下陈迹。
里间尽是红色雾气,裴晏舟也不知是酒气未散洁净,还是晓得了有旁人觊觎宋锦茵,心底始终燃着一股火。
郎才女貌的场景天然是打眼。
......
抬手抚过她的唇,裴晏舟嗓音暗沉嘶哑,勾引中带着不容顺从的冷厉。
回到院子时,天气已经完整暗了下来。
“等你,你感觉呢?”
顺手扯下架子上的外衫,裴晏舟伸手将水里的人捞了出来。
突来的声音吓了宋锦茵一个激灵。
从不探听他的行迹,也从不在乎他的存亡,仿佛这些年沉湎的只要他一人。
“姐姐先泡着,我再去给你打桶水。”
眼神没有涓滴颠簸,面色也还是冷峻。
最后还是王管家从长廊上过来,突破了这让人宽裕的处境。
“仓,仓凛大哥,我是要去给姐姐送水的。”
水珠滴落一片,裴晏舟的衣袍刹时变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