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也多出了一道道伤口,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有仇敌的,也有本身的。不知对峙了多久,他的认识垂垂恍惚,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他仿佛听到了号角声。
“不可!少爷留下来十死无生,我奉家主的号令庇护你,绝对不能让你以身犯险。”程处默身后的亲卫立即出来辩驳道。要不是尉迟宝林就在一旁,他早就直接把程处默打晕带走了。早晓得会是这个成果,他就不过来了。
绕一段路天然给了唐军反应的时候。大多数唐军都服从了尉迟宝林的号令,以最快的速率撤离。当然也有反应不及的唐军被突厥追杀到。
范亲卫看着程处默,有一丝欣喜,有附和,有赏识,更多的倒是挣扎。终究,他还是放弃了本来的设法,冷静的拿出兵器,走到了程处默中间。
幸亏有很多奔驰出来的战马,让唐军有很多的反应时候。
哪怕各部落的族长已经非常尽力了,一时半会也没太大的结果,而此时唐军也越来越近了。
突厥人兵戈向来都不讲究阵型,骑马时如此,不骑马时更是如此。他们没有构造,一窝蜂的打击着唐军的方阵。
方阵中的人以最快的速率扑灭手中的炸弹,然后冒死的扔出去。核心的唐军冷静的握紧手中的兵器,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神采,挥动动手中的长刀。
程处默紧紧的握着拳头,压抑着声音道:“让我成为这五百人中独一的生还者吗?将来驱逐我的不是光荣,而是屈辱,是一个逃兵。”
程处默只能麻痹的挥动动手中的长刀,范亲卫方才为了庇护他,用身材挡住了刺来的短刀。不过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哀痛,突厥的打击一向都没有停过。
颉利拉着缰绳,冷静的将面前的场景记在内心,然后毫不踌躇的回身拜别。
尉迟宝林在一旁没有说话,这是程处默的家事,他不会插手,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走到一旁分派起任务来。
其他部落也有样学样,带着堆积好的军队,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