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刺史在书房里团团转圈,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个妓女,自甘轻贱、不知廉耻,就算从良了,也该夹着尾巴躲在角落里偷生。她倒好,竟这般张扬。”
至于外头人质疑,一个妓女能教孩子甚么?
传授孩子如何奉侍男人?还是教孩子如何招蜂引蝶?
州内的读书人也都愤然了。
再说了,安先生也不是自甘轻贱,她是为了赡养一家人。
另有那些寨民,他们就真的放心把孩子交给一个妓女?
袁刺史冒死的宣泄着,好半晌,才渐渐平复下来。
各种污言秽语,各种无端测度,只把安霓婷说成了艳绝天下的绝世妖姬、祸国狐媚!
安霓婷但是妓女啊,做熟了皮肉买卖,为了达成目标,跟头人们睡上一睡,也不是没有能够。
人若死了,就甚么都没有了。
诸寨的头人、寨民们,开初听到安先生曾经做过妓女的时候,都有些惊奇。
不等小厮反应过来,袁刺史就冲到小厮面前,劈手夺过他手里拿着的纸条。
袁刺史固然是个男人,却很晓得这些事儿。
是,女人都会妒忌,但女人也常常更赏识超卓、斑斓的女人。
诸多先生、教员,更是感觉被热诚了,齐齐跑到州府衙门、府学衙门告状,要求官府出面,好好惩戒一下阿谁鲜廉寡耻的贱人!
“我、我要戳穿她的身份,让她名誉扫地,让她从西南滚出去!”
他不敢置信的盯着回禀的小厮,只把小厮看得内心发毛。
袁刺史越想思路越顺,他冷着一张脸,又重新将本身想到的体例思考了一遍,肯定没有甚么题目,这才一一安排下去。
终究,他抬开端,木然的看着西南边向,本身都不晓得该有如何的反应――
饶是袁刺史见多识广,也被亲信密查来的动静惊得掉了下巴。
他筹办好好操纵一把女人的妒忌。
逗弄逗弄花魁,戏耍戏耍胡姬,这对于他来讲,都是一种文娱,乃至是向人吹嘘的本钱。
她、她竟然还敢自称先生?
人神共愤!!!
她能传授孩子甚么?
废弛礼法!!
且,女眷们常常跟安妮打交道,晓得她的本领,更清楚她的高傲,呵呵,如许一个仿若天仙的女人,能看上自家糟老头子(不利儿子)?
她也配!
鬼都不信!
哼,从她嘴里说出“先生”两个字,都是一种莫大的热诚!
袁刺史在公开里推波助澜,硬是把一件小事炒得人尽皆知。
袁刺史公然够短长。
袁刺史却看了又看,将每个字都掰开了、揉碎了的细心研读。
袁刺史是个传统的士大夫,礼法、端方早已融入到了他的骨子里。
山下这般热烈,山上天然也听到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