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昭点头说道：“不瞒你说，他们越逼着我选谁，我越不敢选。”
“去吧。”严昭打发走了曹毓，本身出东宫去看三皇子。
姚汝清蹙眉想了一会儿，俄然笑道：“也没甚么，中了毒失了心智，说几句胡话，也是不免。我传闻青松观来了个修为高深的道长，请去给逸飞看看吧。”
不管是面对从没见过的父皇，还是两次对他的境遇产生庞大影响的张天师，严晧都没表示出任何情感，他老是依礼拜见、应对，仿佛过往十二年的遭受及现在的逆转，都是理所当然的，他不怨不恨，亦无任何高兴之处。
三皇子严晧没有笑，但面对这个最早对他表示美意、还让他见了刘太医最后一面的太子大哥，严晧脸上还是有神采的——他皱着一张小脸，问：“父皇就筹算把二皇兄晾在一边了么？”
“我明白。说吧，陈鳌说了甚么？”
“无事献殷勤，多数所谋者严峻。”严晧仍然惨白的小脸上充满与他春秋不符的慎重严厉之色，“我管不了旁人，但是皇兄，我实在厌倦透了这宫墙中的统统，如果能够，我但愿能尽快分开这里，出去看看内里是甚么模样的。”
看完病人，老头儿就出去了，姚白栀坐在王氏房里，听她和固然也姓王、但已经嫁进了曹家的堂姐说话——提及来有点奇特，明天这位徐神医是王家四房宗子王统和五房宗子王继陪着来的，这曹王氏一个姑奶奶，是如何掺杂出去的？
王氏听完又气又不安，道了谢把堂姐送走，就迫不及待把姚汝清请出去，将他外甥干的功德儿说了。
徐神医是个瘦肥大小的老头儿，很有些其貌不扬，唇边胡子都稀稀少疏的，看起来更像个江湖骗子，但他问起病情来，专业程度却不亚于姚白栀前次见过的刘太医。
严晧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嘉泰帝给他赐了这个名字，他就接着，归正也没甚么人能叫他大名。他是以得以搬去更宽广的宫室、有更多人服侍起居，另有博学鸿儒来教他读书，与畴昔的报酬比拟，能够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十二岁的严晧仍旧表示的平平平淡、视若等闲。
严昭挑挑眉：“听起来，他是一心为三皇弟你着想。”
严晧一副“我懂了”的模样，说：“我还觉得皇兄是为了姚相的女儿才不肯的。”
“你放心，二皇弟定不敢了。再说你这里这么多奉侍的内监，如果还叫人冲出去打你，要他们何用？鱼同再敢说这话，你就赶他走。”
“不好说。”严昭只说了三个字。
“跟谁比，你也不是贱命，别开这类打趣了。”曹毓站起家来，“你如果有话要奏禀殿下，无妨他日去东宫觐见，恰好殿下也想见见你。我就不传这个话了，告别。”
曹毓不作声，没承诺，但也没直接回绝。
严昭点头：“父皇一共就我们三个儿子，二皇弟又最得他的心，我再不孝不悌，也不至于如此。”
“大抵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多几个弟弟mm了。”严昭满脸笑容的跟他三弟说。
“不是，是那位陈舍人来传父皇口谕时，暗里跟我说的。他说皇兄……”严晧说到这儿停了停，“我说的是他原话，并非……”
这事不但她奇特，王氏也摸不着脑筋，直到没姚白栀的事儿，让她回房了，堂姐才把曹毓去见苗逸飞时，苗逸飞说的话奉告了王氏。
曹毓就站定了, 等世人分开, 才笑问道：“苗兄但是有甚么事要叮咛小弟我？”
“鱼同说的。”严晧看一眼亭子内里侍立的中年内监，“他劝我劝劝皇兄，说如许对皇兄对我都好，不然他日父皇想起二皇兄的好，放他出来，他一时不敢对皇兄如何，却保不准又要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