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肃皇后是前朝一名复兴之主睿宗天子的皇后,睿宗天子的父亲在储位上被谗谄至死,当时还小的睿宗天子被放逐到皇室本籍监/禁,一向到十六岁他父亲被昭雪,才得以回京。章肃皇后就是这时与睿宗天子结发为伉俪的。
太……太子?!姚白栀惊得瞪圆了眼睛,缓慢又看了那少年一眼,并尽力进步大脑转速,从影象中枢里搜刮太子严昭的长相……还真是他!怪不得她感觉眼熟!
“外戚爵高不可吗?并且他们不但是外戚呀,睿宗天子身边真有其他功臣比他们功绩更高吗?”姚白栀瞪大眼睛,假作天真问道。
“大抵于女官没跟你讲完,章肃皇后的两位兄长固然只封了侯,但都在朝中身居高位、掌实在权,爵位上差的那一点儿,不算甚么。”姚汝清回话回的轻描淡写,内心却不免将于碧珊的话翻来覆去深思了一回,才奖饰女儿,“不过阿栀说得很对,若只是为了安享繁华,他们实不必冒险支撑睿宗天子。”
“这是银杏树么?”
“爹爹,这个章肃皇后真是如许做的吗?”姚白栀一副当真求证态度,“她的兄弟们莫非不会怪她吗?如果不是外戚,是不是他们就能更进一步了?”
每当春夏之交,恰是阿栀的咳症犯的特别凶悍的时候,她常常整夜整夜的咳,底子睡不着觉。严昭现在还记得,他们大婚以后的第一个春季,阿栀因为咳症犯了,告病几天没去给吴皇后存候,宫中就有了些不三不四的传言,说太子妃仗着出身相府、鄙视皇后。
嘉泰帝已经晓得二皇子干的蠢事了,并且是从御史弹劾的折子上晓得的,他不免心虚,当下就说要派太医去给姚白栀看病。
这么一看,就跟那少年对上了眼。少年有一双特别黑的眼睛,看着姚白栀时,眼里还闪着特别敞亮的光彩,姚白栀不知为甚么,被他看得心中一颤,不由躲开他的眼神,看向于碧珊。
于碧珊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一时没有筹办,随口答道:“是啊,睿宗天子给章肃皇后的两位兄长都封了侯,本来是都要加封国公的,不过章肃皇后怕其他功臣不平外戚爵高,谦逊推让了……”
第二呢,姚白栀是相府令媛,长在闺阁,也不成能没事儿总出门,固然时下民风还算野蛮,又是一年中风景最好的时候,闺阁蜜斯出门游宴也常见,可姚白栀身材不好。
声音出奇的和顺,姚白栀也回过神,哈腰屈膝行了个福礼,低声道:“不敢当,拜见太子殿下。”
姚白栀右手扶着松风,一边昂首看那绿意森森、枝繁叶茂的古银杏树,一边听导游兼女家庭西席于碧珊讲解典故,不料她说着说着俄然停下,便转转头去问:“如何啦?”
少年五官俊美,肤白如玉,宽肩细腰长腿的好身材,连直身长袍都遮挡不住,姚白栀第一眼看过,先在内心赞了一声,接着就想:这少年如何看起来这么眼熟?那里见过呢?可她来这儿今后,除了上巳节,这才是第二次出丞相府呀,便忍不住又往少年脸上看去。
“回陛下,有的。不过刘太医这些年只给三殿下看病……”
“嗯,刚返来。”于碧珊手里提着个翠柳条编的小筐儿,上面还带着鲜嫩柳叶,看着非常苍翠敬爱,“趁便给大蜜斯和两位小少爷带了点儿小玩意返来。”
“是的,这株银杏古树是安国寺初建时,第一任方丈法定禅师亲手所植,至今已近千年,法定禅师不但佛法高深,还精通摄生之道,年至九十方于此树下圆寂。以是凡是来了安国寺的香客,都要想体例来古树下祝祷一番,祈愿一家人长命百岁。本日若不是相爷打过号召,这里断不会如此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