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则的鼻息略微短促,雨水滂湃而下,他几近有些睁不开眼。
――竟是一片树叶!
任何一个精于剑道的剑客看到这一战都不会无动于衷,这两小我的战役能够等闲地牵动观者的心神。
池韶司嘲笑一声,他深深看了一眼叶则,而后身形疾退,刹时就飞掠到了数丈以外。
叶则脑海中嗡嗡作响,一时是无情剑诀,一时又是《宝塔宝鉴》,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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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珩阳看着平躺在擂台上的叶则,他嘴角带着一缕血丝,面色惨白,但仍然平和冷酷、宝相寂静。
擂台下的穆珩阳怔愣半晌,忽地回过神来,拔脚就要追上去。
这话与道嵩和尚的观点不谋而合,让叶则一时有些啼笑皆非。
擂台下的世人正在惶惑不安间,就听到高楼上传来一声厉喝:“魔头!还不速速受死?”
池韶司俄然低笑出声:“怪不得你要藏着掖着,一个佛门弟子,心中竟没有半分慈悲?不过,无情无欲倒也比沽名钓誉之辈更像个神佛。”
叶则淡淡道:“本来是你。”
池韶司提剑斜刺畴昔,乌夜啼与藏心剑劈面相击,冷意跟着剑锋伸展直上,深切骨髓。
高楼上,范千里望着擂台上仿佛已经力竭的两人,摇了点头叹道:“脱手罢。”
未几时,乌夜啼再次劈面袭来。
池韶司持剑而立,头顶灰蒙蒙的天空电闪雷鸣,凄北风雨中,他就像是一把顶天登时的神兵利器!
穆珩阳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没错!他竟然就是天魔教的教主!可爱的是,穆家堡和九岳剑宗派出那么多人追杀他,却还是让他逃了出去!”
夜深人静,无人回话,叶则指尖却俄然有东西飞了出去。
他护体的真气早已被破开,身上玄色的劲装被雨水浸湿,紧贴着皮肤。雨水将他身上的血水冲刷到空中上,世人才惊觉本来他已经伤重至此!
藏心剑铮鸣一声,叶则说道:“你说的是,佛门不消刀剑,禅意强加于剑上,反倒有些不伦不类。”
上官雪被他扭曲的神采骇了一跳,正待要再说些甚么,眼角余光却瞥到了擂台上摇摇欲坠的叶则。
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雷雨突然落下,如针刺般扎进裸・露在外的皮肤中,砸得人生疼。
他骑着马儿向北行了两日,直往中陆元和城而去。
树叶覆了真气,锋锐似刀,一刹时就逼得埋没在暗处的人显出了身形。
妇人冷哼一声,目光痛恨地看着擂台上玄色劲装的人影。
――寒彻民气,冻彻人骨。
他看着劈面的年青和尚,冷冷说道:“佛门中人,向来只用棍棒禅杖,不消刀剑。你的剑意究竟是甚么?你到底还要藏到甚么时候?”
乌夜啼破开了叶则护身的真气,滂湃大雨中,叶则身上浅黄的僧衣很快就湿透了。
骤雨渐歇,天上的乌云也渐渐散开,暴露了雨后湛蓝清澈的天空。
藏心剑寒意凛冽,剑势迫人,如滚滚寒江翻涌而来。
叶则挥剑疾退,飞掠至擂台边沿,但他的胸口已呈现了一道血线,在浅黄的僧衣上显得格外夺目。
跟着他的话音落下,刹时便有四个身穿九岳剑宗弟子服饰的年青人跃上了擂台,一齐攻向了池韶司!
藏心剑步步紧逼,剑锋冷锐、剑势逼人、剑意无情!
高楼上,范千里的神采严峻地看着擂台上的比武,心潮彭湃起伏。
这处所明显就是叶则在九岳剑宗暂居的居处,屋里只要他和穆珩阳两人。
一道声音俄然打断了他的思路,“印溪,你醒了!”
池韶司对此并不惊奇,他挥剑迎上这四人,身形陡快,眨眼便将他们都刺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