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叶则一走出去就会成为世人视野的核心,池韶司又皱起了眉。
叶则一怔,立即回道:“不肯。”
池韶司眼疾手快地握住叶则的手,“你还没承诺我呢。”
叶则阖上房门的时候,池韶司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笑道:“也罢,来日方长。”
另一边,花如练摇摆着酒杯,悄悄一嗅酒香,便小酌了一口。
习武之人五感灵敏,叶则又怎会感受不到他的靠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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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内一时静了下来,池韶司好整以暇地等着莫苍海出招,一点都没有大祸临头的严峻感。
莫苍海道:“晓得又如何?不晓得又如何?卢靖之事,与我凰山城何干?”
叶则看他一眼,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说道:“贫僧在佛前苦修,不为来世,只为此生。”
叶则嘴角暴露一抹笑容,缓缓道:“如果,江岚就在倚春楼呢?”
乐声节拍愈焦炙促,俄然,一声铮然的琵琶声响起,倒是花容女人弹起了抱在怀中的琵琶。
叶则点了点头,从凳子上站起家来。
花如练道:“公然不愧是凰山城的少城主。”
池韶司跟上他,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
叶则微微点头:“好,那明日还要请你为我好好易容一番。”
四个锦衣华服的年青公子哥儿走了出去,为首之人面孔俊朗,腰佩一把镶着宝石的长剑。
他淡淡说道:“贫僧法名印溪,乃南海佛门道嵩和尚弟子。”
池韶司道:“你转过来,我看看另有那里要易容一下。”
而偎香、倚玉这一对最擅跳舞的双胞胎姐妹花儿就和着琴笛之声,在铺了绒毯的雅间空位长进退回旋,衣袂飘飞间香风缕缕。
叶则:“……我晓得了。”
她难以置信道:“印、印溪?”
池韶司戏谑道:“阿则,你的自称可要改一下。不然到了倚春楼,岂不是不打自招?”
他的行动谨慎翼翼,几近有些笨拙。
莫苍海猜疑地打量着他,“……削发人?”
卢靖极擅易容之术,不成能会让江岚以实在面孔留在倚春楼内。
莫苍海听到他自报家门,立即安下了心,或许是因为对方身上有一种令人佩服的气质,或许是因为胆敢冒名顶替印溪的人寥寥无几。
叶则闻言沉默,半晌后却悄悄笑了起来,“你们天魔教的人提及话来是不是都那么舌灿莲花?”
花如练嘲笑一声,正要讽刺归去,却听到叶则开口了。
莫苍海笑容稳定,“花堂主艳名远播,我又怎会认不出来呢?”
池韶司发觉到他已有了松口的迹象,便笑道:“我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阿则如果不信,尽管看我今后的作为。”
叶则正要开口伸谢,又听他说道:“你不必对我言谢,若非要谢我,不如留下来陪我多下几局棋。”
中陆九岳剑宗的论剑大会以后,南海佛门新秀印溪之名可谓是一夜之间传遍天下。
叶则无语了一下,这家伙存眷的重点是不是错了?
池韶司忍俊不由道:“我的易容术可不会教人等闲看破,你尽管放心罢。”
叶则回过甚,看着他无法道:“施主,你让一个和尚去青楼,未免过分难为人了。”
叶则瞥他一眼,淡淡说道:“你正理倒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