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恶名昭彰的魔教教主,竟然会听佛门新秀的话?还摆出一张委曲脸来博取怜悯?
池韶司直接挡在叶则身前,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上官雪皱了皱眉,淡淡道:“与你无关。”
听到西山穆家堡和东湖水云宫联手攻上明尊峰的动静以后,池韶司一点都不惶恐失措,反倒平静自如得很。
上官雪语气冰冷:“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杀你,但毫不会放过发号施令的池天汉和助纣为虐的侩子手!”
池天汉嗤笑一声,“叶昙渊竟要一个女娃娃来担当衣钵?真是贻笑风雅!”
――这是明晃晃的圈套,但他们恰好就要迎难而上。
池天汉瞥他一眼,微浅笑道:“放出流言的人,恰是九岳剑宗的长老。”
两人持续策马往前走去,穆珩阳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谈天。
穆珩阳不由问道:“那里?”
穆珩阳冷哼一声,“你当我情愿来这个鬼处所吗?”
穆珩阳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他们必定另有后招等着我们。”
他有些瞠目结舌:“这是……”
上官雪抚过剑身,说道:“此剑名为天霜剑,剑锋三尺四寸,净重六斤七两。”
他看起来非常文弱漂亮,肤色惨白得几近透明,但暴露在外的胸膛却肌肉紧实,别有一番魅力。
――这两个家伙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杀气,看来所谓的“借主”就是他们了。
池天汉终究纡尊降贵般地抬眼看了过来,他的眼窝非常通俗,令人看上一眼就感觉如堕情海。
上官雪从踏进大殿以后就没有开口,比及穆珩阳和池韶司的比武结束,她才说道:“池韶司,我本日是来为父报仇的。”
三人身后是浩浩大荡的两队人马,服饰泾渭清楚,别离是西山穆家堡的弟子和东湖水云宫的弟子。
池韶司思考了一下,说道:“好,我带你们去见池天汉。”
察宛宫大殿内灯火透明,池韶司与叶则相对而坐,正鄙人棋。
他状似偶然地瞥了叶则一眼,这一眼却让叶则心头剧震。
池韶司对他体味甚深,闻言冷冷道:“你的借主来找你偿命了。”
两人对拆了几招,池天汉就神采一肃。他打飞了天霜剑,紧盯着上官雪:“你和叶昙渊是甚么干系?你如何会愁山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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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陵阳城固然也下雪,却向来没有下过这般的鹅毛大雪。
――还能不能镇静地做朋友了?
他是嫌命太长了吗?
他们从没想过池天汉竟然还活着,池韶司看起来并不是笨拙之人,如何会做下这类斩草不除根的蠢事?
抬头望去,明尊峰顶云雾环绕,模糊可见一座华丽宫殿的表面。
习武之人耳目灵敏,两人都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但落子的速率却还是不疾不徐。
要不是那张叫人过目难忘的面孔,他底子就认不出来此人会是本身幼年的玩伴,现在南海佛门的新秀。
池天汉见状哼笑一声,“如何?怕我吃了他吗?”
穆珩阳看向一言不发的叶则,说道:“印溪,你为甚么不说话?”
“你是……”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锵――”地一声,乌夜啼如一道玄色闪电,刹时挡住了飞射而来的暗器!
上官雪闻言挑了挑眉毛,不置一词。
池天汉道:“因为江湖传言,叶昙渊将愁山剑诀留给了他尚未出世的孩子。但这流言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你晓得吗?”
一个和尚会穿得这么骚包吗?看起来的确甩他这个真正的王谢公子十八条街。
穆珩阳平静下来,对她说道:“阿雪,你放心罢。不管存亡,我老是会陪着你的。”
身后空空荡荡,一小我都没有。不过瞬息,近百人就这么消逝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