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珩阳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叶则身上,此人是他幼年的玩伴,相处光阴固然不长,倒是他为数未几的朋友。
麻痹之感瞬息之间伸展满身,他紧握在手的藏心剑“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待他回过神来之时,上官雪手中的天霜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可池天汉凭甚么以为她会帮他?
叶则睨他一眼:“池教主一贯自大,如何会有这类设法?你我年事相仿,气力又在伯仲之间,就连边幅也一样出类拔萃,莫非不是……”
他只能咬牙道:“放我们分开!今后,我自会向印溪负荆请罪。”
推开屋门,内里的地龙已经烧起,暖气习习。
穆珩阳眼睛倏然瞪大,难掩震惊之色,“如何……”
不过眨眼工夫,两人就已比武数十招。
贰内心一暖,嘴上却说道:“习武之人自有真气护体,哪会需求这个?平白造了杀孽。”
天魔教的教主竟然如此看重南海佛门的新秀,这让贰表情一时有些庞大。
黎叡答道:“回禀教主,都已经灌下去了,两个时候以后就会见效。”
他一翻开竹帘,就看到了正要剃发的叶则。
上官雪剑势愈发凌厉起来,多日未见,她的气力比起论剑大会之时更上了一层楼。
池韶司心中惊怒交集,神采冷若冰霜。他紧握着乌夜啼的剑柄,冷声道:“你们自恃为正道中人,夙来看不起横行无忌的魔教中人,现在竟然也不顾颜面使些下作手腕来勒迫人!当真是贻笑风雅!”
穆珩阳和上官雪加快了步子,刚要踏过门槛,就听得前面传来一道降落冷酷的声音。
穆珩阳与上官雪对视一眼,说道:“你让他们退开!”
她语气安静恭谨,话中却带了三分警告之意。
穆珩阳明显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神采惨白,从没想过叶则真的会在他们手中受伤。
婢女说道:“女人如有甚么需求,尽能够叮咛奴婢。不过,察宛宫内构造密布,还请女人不要到处乱走。”
叶则看在眼里,不免会感觉心疼。
上官雪内心想着,面上不觉暴露一丝无法的笑容。
背后劲风袭来,上官雪挟持着叶则扭身疾退数步,却不慎划破了叶则的脖颈。
剑势若滚滚寒江,去意断交。
池韶司眸色一暗,禁止住心底的杀意,沉声问道:“你们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