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比及那抹正红的身影悄悄消逝的时候,那本来还带有几分柔情的面庞上顿时只剩下孤傲。
翰林院当朝一品的大学士,而卢家在都城也算得上百年世族大师,他这么站出来一吼,那些个侍卫也面面相觑了,这金銮殿上,向来只是皇上一人说了算,卢大人一声令下,他们究竟是听还是不听?
“荒诞!开关互通有无,你一个小小贡生那里来的这么大胆量?你是要预备和谁互通有无?蛮夷人还是千越国?身为大楚的子民不为大楚着想,反而是要卖国求荣,皇上,老臣觉得这名贡生的身份可疑的紧,莫不是是蛮夷人派来的特工!”
即使是一步一步的把卢平地往死里逼迫,可南遥的神采和语气却都是暖和至极的,只余下一双琉璃色的眼睛流暴露杀伐判定的果断。
此事一拖再拖,现在那匈奴的求援手札已经来了七八封,眼看着已经到了十万孔殷的境地,可救与不救却已然是朝堂之上各执一词的争论。此中持反对定见的多是世族清贵老臣,如卢平地之流反应甚是狠恶,即便楚奕风身为帝王也不得不考量着臣子的定见。
爱妃?呵,口中固然是称着爱妃,可南遥却并没有从楚奕风的眼睛里看到哪怕一点儿的爱意啊!
可疯,也有疯的来由,她不过是代楚奕风说出来罢了。
话音才方才落地,本来沉寂无波的隆和殿蓦地便响起了一阵惊骇的抽气声,即便是没有转头,南遥也晓得这些人的脸上回事如何的惊诧和惊骇。
广修粮道,广纳外臣。
有了人在前面顶头,立即便有更多的老臣站出来跟在卢平地身后拥戴,更有人直接将锋芒对准了南遥,声泪俱下的要求楚奕风必然要严办,大有不将南遥五马分尸决不罢休的架式。
声音不大,再加上这些朝中大臣都在闹腾不已,可南遥只要肯定卢平地一人能够听清便已经足以,毕竟这事儿但是因他而起,擒贼先擒王,这但是亘古至今老祖宗留下来的至理名言呢!
每一次提及匈奴王求援之事,这些老臣便都是如此的叩首死力反对,大有一副楚奕风如果敢应,他们就一头碰死在这金銮殿的架式。
南遥发誓,她清楚是从楚奕风的眼神中读出了一抹浓厚的讨厌和不屑,但随即倒是柔情缱倦的哄道:“既然是身子不适,那就早些的归去吧,朕下朝后再去看望爱妃。”
“你、你……”在南遥的形成的庞大压力之下,卢平地已然是结结巴巴、口不能言,惊骇的眼神在瞧见面前的翩翩如玉少年郎的时候,更是仿佛如同见着鬼怪普通抽搐不止,可金銮殿上,大家看到的一幕倒是那青衣贡生垂首含笑、英挺俊朗的一面。
朝中的老臣算是同心合力的拧成了一股绳儿,即便是有人反对,那微小的抗议之声也早就被淹没了,底子就起不到任何的感化。
近乎于恼羞成怒的,卢平地脖颈上头绪已然清楚可见,他脸红脖子粗的发作出一声吼怒:“你这小子以下犯上,扰乱朝纲,本日就算是老臣不敬,也定要替皇上除了你这奸佞小人,来人啊,将他给我拿下!”
又是这幅场面……
楚奕风几近是要拍案叫绝!竟然还真的有人大着胆量将这话说了出来,以是他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南遥是何人,当然,归根到底,贰心中的企图不过是想借着南遥的口说出这八个字。
被晾在一边儿做了半天的壁上观,卢平地现在可算是找到了借口,指着南遥的鼻子就是一通叫唤,言毕跪在地上更是叩首如捣蒜,口口声宣称的更是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活脱脱的将他本身塑形成为了大楚而呕心沥血的功臣良将。
卢大人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