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听着楚奕风责怪的话,蓝若云的笑容倒是越来越明艳,人都说体贴则乱,皇上对她如许也算是真情了!忍不住将素净的小手缠上楚奕风的臂膀,蓝若云轻柔笑道:“有陛下这么体贴臣妾,臣妾就是死了也甘心了。”
可更让人感觉奇特的是,这脑袋碰到空中也不过是三两下,楚奕风倒是大掌一挥,口气固然一如既往的冰冷可却没有究查的意义:“好了,本日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定然要了你的脑袋!”
后宫的女子再多,她却必定是楚奕风心尖上的那一个!不然的话,为何入宫三年楚奕风独独的对她隆宠不竭?至于那吕巧阳,不过是用了狐媚的手腕罢了,没干系,只比及半月后,拜祭了祖庙完成了封后大典,她倒是要看看那狐媚子还敢不敢在自个儿的面前放肆!
主仆二人的互动本来是天衣无缝,极不轻易被人发觉,可楚奕风是谁?俾睨天下的帝王!眼神不过是悄悄的一瞥,适值的就落在了那小宫女回身拜别的背影上。
二人相携站在一处,楚奕风黑衣高贵清冷,蓝若云温婉安闲,端的是一副红袖添香的场面。
话音未落,福禄已经惊诧的发觉自个儿实在是晕了脑筋的犯了大错,惊得是目瞪口呆不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已然是盗汗涔涔,吓得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话音未落,蓝若云已然是哽咽不能言语,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见之则是心软,即便是楚奕风身为帝王也不能免俗。
福禄是吓的不轻,楚奕风和蓝若云的神采明显也没有好到那里去,低呼一声,蓝若云缓慢的背过身去,脸颊上已然是一片羞恼之色,这福禄的差事也真是做到头了,不偏不倚的恰幸亏这时候闯出去,的确就是该死!
干咳了一声,略显不悦的一瞪眼,楚奕风发莫非:“这般慌镇静张的做甚么?不懂端方!”
那帕子悄悄的点了点眼角,一抹清丽的笑容旋即在她的脸颊上绽放开来,就连声音都是轻柔比如微风普通缓缓吹过:“实在也没甚么,只是臣妾胡思乱想罢了……前几日病着的时候,臣妾真的担忧今后不能常伴陛下摆布……“
耳畔,仿佛又想起了吕巧阳对劲且放肆的笑容,另有她落在桃蕊身上的诡异眼神……难不成,皇上真对那贱人起了那样的心机?
愤恨交集高低,那桃蕊可就遭了秧,被蓝若云劈脸盖脸的打了一顿,现在人还关在暴室里奄奄一息着,本来她都已经将此事淡忘了,可千万没想到楚奕风本日不过是看着她身后跟着的奴婢眼熟,随口问了一句,倒是完整的将蓝若云方寸大乱。
手掌突然一缩,乌黑贝齿狠狠的咬住嘴唇,痛彻心扉啊!
这一番话倒是说的入情入理,只是看着她毫无赤色的容颜,楚奕风不附和的点头:“你身子夙来就不好,这场病又来势汹汹的,连太医都感觉毒手,再不好好的养着如何能病愈,今后这些事就交给下头的人去做,你已经是贵妃令媛之体,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可反观楚奕风,反而只是在刚开端的时候神采一黑,比及安静下来的时候,脸上的神采却已经规复了普通,乃至连看着福禄的眼神也是没有多少肝火的。
蓝若云出身武将世家,可生身母亲倒是江南女子,或许恰是因为如此,她的身上也天然自带一股令人顿觉荏弱堪怜的姿势。
一番话说的楚奕风打动非常,忍不住伸手握住那素白的玉手,打动道:“爱妃对朕的交谊可谓是后宫的典范,得爱妃相伴摆布,乃是朕的福分!”
就在二人相携相扶,一片迤逦当中,一道清楚的脚步声倒是由远及近,还没等楚奕风将怀中的人推开,只见福禄那略显肥硕的身子已然是仓促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