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吕巧阳满腹肝火即将有发作的趋势,跟在她身后的一众宫人个个都是胆颤心惊的,贵妃娘娘的手腕在后宫诸位嫔妃中是数的出来的恶毒,连跟在她身边的贴身侍女都能不带一丝踌躇的说仗杀就仗杀,其别人的日子又如何会好过?
即使是她本日换了身份,那也是百官之首,跪君王跪皇后,却不必对一个小小嫔妾假以辞色!
当年,慕锦书嫁给楚奕风的时候只要十四,入宫七年后生下九暄,而三年前突生变故时,宫中独一两个美人生了两个公主罢了,现在吕巧阳竟然生下了皇宗子?
只这三个字就让南遥俄然的神采一寒,皇家端方森严,特别是对于子嗣之事更是不容草率,历朝历代,如果皇后无所出,其他妃嫔就决不准诞下皇子,除非是皇后年届三十而无子才可破了这端方。
皇宗子?!
获咎了南遥,她们不晓得会有甚么了局,可如果不暗贵妃娘娘的叮咛行事,只怕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吕巧阳咬牙切齿的明褒暗贬,南遥倒是摆出一副惭愧且茫然的神采连称不敢:“娘娘谬赞,微臣自幼苦读诗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为朝廷效力,现在能获得娘娘的夸奖已是对微臣最大的认同!”
连贵妃娘娘都说这是贩子谎言,那可不就是信赖了她的明净?如果有人再质疑,那就是对贵妃娘娘不敬,到当时,不管吕巧阳甘不甘心,面上都得做足了工夫。
而就在两边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痛斥好像高山一声雷蓦地炸响:“这是在做甚么,都给朕停止!”
浑身一震,吕巧阳不成置信的瞪大双眼,颤抖的指尖突然伸出,那涂上鲜红丹蔻的纤纤玉手只差没戳上南遥的鼻尖,菱唇抖抖索索倒是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个是皇上的宠妃,另一个则是皇上身边的近臣,吕巧阳和南遥的身份可谓是旗鼓相称,但入宫数年,吕巧阳的严肃早已根深蒂固,更何况这些宫人都是她的亲信,如何能被踏雪和寻梅吓到?
好哇,豪情这是用心装傻来看她出丑?!
这人间的事儿也就是如此,善的怕恶的,恶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装傻的。
一想起那早亡的小小人儿,南遥的心便都是哀思欲绝的,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她怀胎十月用骨肉孕育的骨肉,就被吕巧阳生生的扔在雪地上冻死、病死,地府之下,没有她这个母妃护着,他可曾惊骇?
“胆敢热诚本宫?找死!”吕巧阳大怒,不由分辩的翻脸要置南遥于死地。
这后宫除了蓝若云便是唯她独尊,她放肆、她跋扈,可那又如何!先不说她是呆在楚奕风身边最久的女人,且又诞下了大楚第一名皇子――只凭这个,她在后宫的职位便无人能摆荡!
怒意横生,南遥目光森冷如银钩,那些个面庞狰狞的宫人在凛冽寒光之下竟是浑身一僵,顷刻间都定在了原地不敢转动。
此中一个粗使嬷嬷奸笑着逼近:“凭你是甚么身份,我家娘娘乃是贵妃,又是皇宗子的生身母妃,获咎了娘娘,本日你们算是大祸临头了!”
“反了,连本宫都敢抵挡,你们这群废料,还不从速给我拿下这个奸臣!”吕巧阳怒不成解,长袖一挥异化着冷冽的寒气劈面而来。
现在她可不是胜利了?
不过是贵妃罢了,还要在她的面前放肆吗?
她早已盘算了主张,归正这会儿御花圃中可都是本身的人,即使是打死了南遥,随便安个来由,比方说用心轻浮自个儿,那便是将其打死都是该死!相国又如何,还不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吕巧阳用心找着借口将她拦下来的时候,南遥就已然认识道她不达目标不会罢休,以是干脆的趁着吕巧阳没重视就让福禄先走――他但是在楚奕风身边贴身服侍的大寺人,且这一次又是奉旨召她入宫,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脱不了干系的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