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
眼看着南遥已然是沉默了半响,可楚奕风倒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站在他身边的蓝若云总算是发觉到有那么一点儿非常了,手臂悄悄一晃小声的提示了两声。
“臣思考很久,终究想到一个分身其美之计,我大楚现在固然国力强大,何如边境太广总有触及不到,如西北之地比年天灾不竭,朝廷这些年频频拨去大笔银两,想来也是苦苦支撑,我等身为臣子,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既然朝中大臣多是身家敷裕拿得出这些重礼,臣情愿以本身之名替西北百姓领受了。现在名册登记在此,请陛下明察!”
曾经是最为熟谙的枕边人,现在却成了血海深仇最要除之而后快的人,便是面劈面的见着她都恨不得杀了楚奕风,而这般奉迎他,更让南遥感觉是天底下最恶心的事儿!
无计可施之下,楚奕风也只得撤销了这个动机,朝廷也只能在西北等地再受灾害的时候极力的拨些银钱赈灾罢了,不过粗粗一算,朝廷每年只在此一项上投入的银两就有上百万之多,这可不是一笔小数量啊!
握着卷册的手猛的一缩,楚奕风惊诧睁大双眼:“爱卿的意义是说,你收了这些东西,是想以朝廷之名拨往西北?”
只看楚奕风残暴气愤的模样,南遥就晓得她这份大礼算是送到了他的内心上了,这名册上的物件真如果换成金银,那但是泼天的繁华啊!想想这满朝文武百官也必定是盘算了主张要奉迎她,以是才会脱手这般豪阔的吧?而后这般同心合力的打压她,估摸着也是看不透自个儿的心机。
收受重礼,不过是想借花献佛,将这大笔的金银都转献朝廷为百姓谋福祉罢了,何况,如果有私心,她又如何会提早筹办好这长长的名册?而将重礼换成金银之物,那就更加证了然她心机奇巧,晓得为自个儿分忧。
重礼,是她收的没错,但是这礼倒是替天下百姓收的!
哑忍了好半天,他才勉强的将心中的肝火压了下去,一垂首看到中间诸人全都是战战兢兢的跪着,立即像是想到了甚么似的,竟然亲身往前跨了两步将南遥扶起来,而后非常冲动道:“爱卿快快免礼!”南遥此番献上礼单及大笔金银,在楚奕风看来已然是消弭了统统的怀疑。固然,如果至心贪墨金银,毫不成能做出这么大的动静,那岂不是把自个儿奉上死路吗?于此,南遥的话绝对行得通。
“恰是!”南遥重重一点头,复又分外诚惶诚恐的,“微臣虽以受封官爵,可现在还未曾入主朝政,也不知如许措置是否安妥,未及之处,请陛下包涵!”
是了,就是这一双眼睛!
这名册上的物件,哪一样不是代价不菲?乃至有很多已经能达到代价连城的地步,不过是道相府拜贺,一脱手竟然如此豪阔,想来名册中记录的这些人身家财产必定是远远超出于此!
微微一笑,南遥不慌不忙的从袖筒当中拿出了一样早就筹办好的东西来,恭敬的双手捧起送到楚奕风的面前:“启禀皇上,这是臣命府中的管家清算出来的名册,自臣受封之日起,朝中大臣、亲贵纷繁前去相府拜贺,且无一不是携侧重金厚礼,如果以微臣的本意,必定不肯为重礼而折腰。况古语有云, 天赋下之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才是为人臣子的本分,何如世风如此,臣若免俗岂不是成了异类?”
身居高位,平时贪墨些银两已经成了满朝高低心知肚明的事儿,身为君王,楚奕风天然晓得这世上的廉洁之臣只怕早已绝迹,如果胃口不是那么的大,他当然是挑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计算,可千不该万不该,这些个朝臣不该把他当作傻子一样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