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冷..疼..轻点..轻点..”,小蚂蚱拽着她的袖口,破裂的低吟浅浅响起,带着一丝哭意,却又掺杂着愉悦。
自夏菱出宫后,这两日都是夏纱贴身奉侍公主,可谓是如履薄冰,深怕有涓滴差池,“是”,夏纱暗自松气,能够松弛了。
苏沐雪昂首,望了畴昔,不由莞尔一笑,无法地看着池羽作弄夏纱。
洁白银盘,垂挂在夜幕,轻柔清辉,伴着飘落的点点雪花,洒落着,清爽雪气劈面而来,带着微浓的婢女,令人精力一振。
“池羽?”,冰冷的指尖落入到暖和的掌内心,苏沐雪惊奇出声,周池羽不动声色,只竖起手指,抵在她的唇边,摇了点头,偏头往那头望去。
浑然不知给涂成满脸大胡子的夏纱,戴德戴德的拜退下去。
“夜里在官舍歇着,我陪你把书抄完再归去”,苏沐雪见她只用了少量,皱着眉说道,“胃口跟猫样儿的”。
“不要,万一给人看到了,嗯..不要..”,小蚂蚱细弱的声音在挣扎着,偏了偏头,
半晌后,池羽收了笑意,低头专注抄书,平心静气,仿佛刚才的恶作剧并没产生过。
西北角种了少有的玉蝶龙游梅,枝条扭曲,树冠散曲,仿佛游龙。其花复瓣、其色乌黑、其香犹若脂龙游梅,芬芳芳香。
那鼻尖的墨点,给夏纱揉开成一团,黑乎乎的,而她涓滴不察。
亭顶的琉璃瓦落满了雪,绿色檐上雕着祥云斑纹,四个翘角上各系着铜制的风铃,风吹过,带来叮叮的动听铃声。
周池羽含笑,接过夏纱递来的茶,轻抿一口,吐在银盂,含了块薄荷香饼,便是不消了。
雪势大了些,苏沐雪把美人伞往周池羽那边偏去,落雪点点在她肩头堆积着,一只纤白的手探来,替她拂去了肩上雪。
周池羽板着脸,落下笔,掩唇打了个哈欠,眼眸蒙了水雾似的,莹润水珠在眼眶里转动着,淡然道,“退下罢,彻夜歇的迟,不消奉侍了”,抄完十遍墨客怕都得要子时了。
喘气声深浅响起,苏沐雪的余光里,可见亭间交叠的身影,不竭起伏着,粉色和水绿的裙摆交缠着,金饰的腰肢在挺动着,而苏沐雪的体温,耳畔的喘气声里,逐步降低。
芬芳的香气在氛围里浮动,玉蝶游龙梅已映入眼底,枝条如龙蜿蜒,乌黑花瓣,果然灼灼绽放,在枝头冰雪里,衬的冰肌雪骨,傲但是立。
鼻间是她的芳香,眼里是她缠绵的青丝,莹白剔透的肌肤,眉升目华,好像剑芒。
“慢些,谨慎路滑”,苏沐雪扯着她的衣袖,随她而去,嘴角的含笑,从未停止。
苏沐雪哪能不依她,把手炉递到她手里,拢了拢大氅,把身后的风帽给她戴上,取伞撑在头顶,缓缓道,“走罢”。
夏纱的身影在门边消逝,周池羽噗嗤笑出声,“顽心”,苏沐雪含笑,替她掌灯,周池羽冲她眨眨眼,眸心滑头、灵动。
“纱姐姐,回屋罢,内里冷”,小蚂蚱不幸兮兮的哼道,声音冷的有点发颤,柔弱的身子给夏纱压在亭柱上,只暴露半截水绿的裙摆。
周池羽端坐案前,握笔抄书,苏沐雪垂首研墨,墨汁浓淡均匀,夏纱掌着灯,时候长了,灯火往下滑着,池羽偏头看去,见夏纱困乏的搭着眼皮,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着。
苏沐雪蓦地一惊,内心阵阵发紧,不知何时,周池羽已半倚在她怀里,牵着她的手,凝神驰外看着。
唇间残留着她手指的温热,愈发清楚、炽热,熨烫着苏沐雪的心,乱了节拍的跳着,被握在周池羽手里的指尖,一会儿烫,一会儿凉。
“小蚂蚱乖,姐姐想你了...”,熟谙的声音,竟是入夜后果倦怠而被戏弄的夏纱,现在正娇声软语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