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几日,天子再次御驾月室殿时,见到的青溪,已是盛妆华服,笑的缠绵生情,端倪如画。
门外,御前寺人李承前守在内里,见得皇上出来,躬身问道,“皇上,留还是不留?”,
跟着青溪的靠近,身材的暗香,掺杂着佛珠的异香,熟谙的气味、熟谙的话语,此情此景,让景弘帝有些晃神,他想起了阿谁如烟霞般长久而光辉的女子...
而面前的溪朱紫,一丝眉头都没皱起,举盏凑到唇边,启唇饮尽,轻声道,“有劳李公公了”,
那双手臂箍的青溪吃痛的皱眉,却任她搂着,
服用避子汤后,会带来间歇而长久的剧痛,不是第一次了,宫女早备了补品候着,让青溪用热水浸泡身子,舒缓疼痛,垂垂规复气色。
景儿退去后,只剩下夏纱愣愣站在殿中,低着头,不说话。
夏纱吃痛闷哼,两手没有涓滴松开,青溪在她耳边低低的笑,把手绕到身后,握过她的手。
青溪把青丝捋到一侧,弯过身,从枕边取出一串佛珠,淡淡异香飘过,珠子圆润,四周砥砺佛像,光彩极好,说道,“前些日子,贵妃娘娘见臣妾气色不好,展转难寐,特赠金刚佛珠护身辟邪,是娘娘的一片美意”。
两只一样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手碰上了,青溪是疼痛难忍,夏纱是不舍、气愤、惊惧交集。
夏纱点头,朝她走近两步,青溪跌撞着今后退去,满脸警戒,大声喊道,“来人!”,门别传来脚步声,夏纱愣住脚步,在原地直直看着,青溪嘴角微嘲,转过身去。
比起世家出身的妃嫔,那些旁敲侧击的言语,奉迎献媚的行动,都是为了在皇上枕边吹些风、女儿家娇态的讨要后宫职位,天子晓得,但默许,因为作为天子,何尝不是以纳妃而借机拉拢各大世家权势,安定帝位。
“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我..”,青溪穿戴肚兜,伸出一根指头,指尖轻颤,在夏纱的额前用力地戳了戳,直到指甲在她光亮的额头留下红印,才对劲的哼道,“退下罢,看到你就心烦,今后没有我的叮咛,不准呈现在面前!”。
青溪没有在乎李承前摆高的架子,跟奉养过两朝天子的寺人比起,出身宫女的她,就算封为朱紫,只要没有子嗣,都是低人一等。
夏纱站在原地不动,身子微微颤抖着,在青溪从她身前掠过期,她抓住青溪的手腕,把她扯返来,紧紧搂在怀里。
青溪甩开她的手,今后退了两步,神采更加惨白,躬着腰,捂住小腹,吃力说道,“你若怕,就离我远点!”。
“朱紫”,门推开来,宫女身后跟着夏纱走出去,青溪眼皮微抬,额上起了虚汗,看到躲在宫女前面的夏纱,神采蕉萃,眼睛红肿的跟个兔子似的,耷拉着头,没精打采的模样。
让李承前讶异的是,昔日只要被赐避子汤的妃子们,皆是面如死灰,充满冲突、顺从,有甚者哭闹、撒泼,得让宫女摁停止脚,强行灌下汤药。
一场颠鸾倒凤后,景弘帝倚在榻上,看着枕边阖眼的青溪,秀眉微蹙,睫毛颤抖着,看上去柔弱、易碎,接受欢爱时,那细细压抑的声音,两眼潮湿,梨花带雨的荏弱,让夙来身子骨不好的天子,享用着男人驰骋的称心,流连忘返。
“愣着干甚么,扶我换衣”,青溪的声音荏弱,如叶片转动的露水,轻碰一下,就要滴入土里,消逝不见。
夏纱低头走到跟前,青溪扶着她的手站起,伸开两臂,夏纱灵敏的嗅到她身上残留的男人气味,混着龙涎香,另有微苦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