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五皇子来了”,夏菱在旁禀道,话音刚落,就看到穿戴蟒袍的五皇子走入,手里握着一枝花,清俊的脸上,笑意暖和,邀约道,“皇姐,喝酒赏花去”。
“不过酒可得少喝些,伤身子的”,只要这酒,算是周池羽难能的放纵,管不得,只得随了她。
手卷在袍袖里,全部握在她手里,隔着精美的料子,能感到她手心的炽热,另有柔嫩。苏沐雪已到嫁人的年纪,而她尚年小,不解情事,如何忍心,让她走进那惶恐的境地。
“过几日,你与我去沣州可好?”,周池羽望着她说道,“嗯”,苏沐雪应了,没有半分考虑,周池羽眉头伸展,似是早推测她的答复,却在听到时,却又多了分高兴,问道,“不问为何?”,
苏沐雪的下巴给她的扇柄挑的仰起,樱唇微启,双眸流转,眼波生情,湿漉漉的,一眨不眨的望着周池羽,就像是一汪盛满情义的潭水,满满的,再多一点,就要倾泻出来。
周子书扬起嘴角,笑意暖和,替她斟酒,也不问所去为何,只道,“听闻沣州的沣酒口味醇厚而浓烈,皇姐替皇弟捎回两壶可好?”,
周池羽凝睇着她的眼眸,竟有一瞬移不开眼,指腹往她眼角一揉,拭去了水意,轻声道,“恼了?我偶然的”,
“沐雪的坐姿,可没有半点男儿气态”,周池羽看着她如同小兔子灵巧的坐着,跟那身男儿衣袍,但是高耸的很。
周池羽滑头的冲苏沐雪眨眨眼,道,“我已替你跟父皇说过,本年沣州天旱,秋粮收成不好,上缴到朝廷,只得十之四五。以民情呈上奏的左思谏大人,理应走这一趟”,
周池羽与二皇子冷淡,三皇子势同水火,只同五皇子靠近些,不过是因为周池羽有回躲在梅林喝酒时,给五皇子撞见了。五皇子乃钰妃所出,从其母的性子,暖和无争,只喜诗书歌赋。今后,两人就有了共同的癖好,赏花、下棋、喝酒。
“你来了”,她回身一笑,眉角绽出了浅浅和顺,比畴前的稚幼,多了几分婉约,让苏沐雪就这么看着,便也痴了。
周池羽望着满眼的景色,眼眸通俗无波,自是应下了,二人喝酒闲话。
“皇姐不过十三罢了,惯会装老成”,周子书撇嘴,跟着她放慢脚步,眉眼欣喜,说道,“皇弟在清闲亭备了吃食,另有梅酒,坐看亭前花,心胸家国事,如何?”,
沣州位于大周西部的城,再往西而去,有虎帐镇守,与羯族毗邻,故每年采办的武备和粮食都由沣州运送畴昔,沣州可谓是西部要道的首要城池。
“过些日子,我要去沣州”,周池羽饮了口梅酒,淡淡暗香在唇边溢开来,周子书寻酒的本领倒是短长,“如何?这酒但是皇弟费经心机寻到的”,
夜深,苏沐雪行到羽殿时,只见高阁点灯,烛火正耀,廊角琉璃瓦光五彩耀目,有一纤细的身影立在檐下,肩上染了薄辉,如同崖边探出的一株花,险要中透着惊人的美。
一只纤白的手探出去,青松白鹤的袍袖,白玉冠,垂落两绺鬓发,月白锦袍,腰带勾画出纤腰,帘后暴露的清冷容颜,如夏季河边的青莲,带着骄阳灼出的胭红,衬在她的双颊。
周池羽啪的翻开扇子,不紧不慢的摇着,打量着她,一指她的手,道,“手、茭白柔嫩”,再指腰道,“腰、纤瘦可握”,接着指腿道,“行走间、莲步生姿”,最后扇柄托起她的下巴,调笑道,“另有这张倾世的脸,如皓月的莹辉,柔情万千,和顺尽情,可没有男儿的半分卤莽”,
“你想去我便奏请皇上,随你同去”,苏沐雪应道,周池羽见她眉眼平淡,眼眸深处映着本身的脸,安闲不惊的一小我,话语却宠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