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有话好说。”荣禄提示他说,“你的事是小事!”
奕欣由寺人引着,入内拜见皇上,看到骨瘦如柴,满脸疱痍的皇上,心中一阵酸楚,泪水上涌,他还是强忍哀思把泪咽了下去,直直地跪在地上说道:
恭亲王晓得后,单独一人来见天子。御前寺人传报同治皇上。同治帝病人膏盲,传闻六叔来见、仓猝传旨请皇叔入室。
“皇上,有甚么话你就说吧,只要臣能办到,誓死不辞!”
“先宣祖道光在位时,一贯偏疼六叔,奖饰皇叔的才干,但皇祖又喜好先父皇的温厚仁慈,在秉承帝业时,先皇祖一向举棋不定,导致御匣内才藏有两项遗诏,让先父皇毕生不得与你难堪,可见先皇祖如此正视六叔。”(未完待续。)
“能拖几天?”
荣禄不答,昂首长叹。然后用沙哑的声音问了句:“到底另有救没有?”
接着用手指敲敲本身的额角,低声说道:“心就是脑,皇上的毒,到了这里了。另有句话,我不敢说。”
“臣仰蒙两位皇太后跟皇上天高地厚之恩,真恰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都酬谢不来。为皇上不佳,臣日夜焦炙,只恨不能代皇上身受病痛。皇上的福泽厚,仰赖天恩祖德,两位皇太后的庇荫,必能转危为安。”
“咦!何故这个样,请起来,请起来!”荣禄仓猝用手去拉,而李德立赖着不起来,说是有句话得先陈明,获得谅解,方肯起家。
李德立为荣禄申明,如何叫做“火陷”、“干陷”、“虚陷”?这三陷总名内陷,症状是“七恶叠见”,最后一恶,也是最严峻的一恶,“精力恍忽”已在天子身上发明了。
“只怕虚不受补。”李德立说道:“该用人参的时候,臣自当奏请圣裁。”
这有指责之意,李德立仓猝辩白,他先念了一段医书上的话:“‘外症虽有必然之形,而毒气风行,亦无定位,故毒入于心则昏倒,入于肝则痉厥、入于脾则腹疼胀、入于肺则喘嗽、入于肾则目暗、手足冷。入于六腑,亦皆各有变端。’”
李德立,这一个月真是心力交瘁,形神俱疲,又瘦又黑,神情非常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