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亲王先是一惊,说道:“从雍正七年设军机处以来,还没有这个成例呀!”
谁知李连英传懿旨:不必进见,各自散去。世人不由得迷惑起来。他们那里晓得,现在正停止着一场足以震惊朝野的暗害……
“臣觉得应将其全班尽撤。”
“那么你的意义是甚么呢?”
听了醇亲王的话,慈禧太后那忐忑不安的心方算放了下来,只见她故作安静道:“这个折子我先留下,你再好好揣摩揣摩,然后写个折子呈上来。”
“快念来哀家听。”
“一个嘛,是火候不到,还不能动恭王爷;再有一个就是怕醇王爷不支撑。不过徒儿想后者的能够性更大些。”
回到宫里,慈禧太后高兴地躺在床上,万般舒恬。恭亲王啊恭亲王,这就是你与我作对的了局!现在你另有甚么好折腾的?想着想着脸上不由得闪现出对劲的笑容。
“快说,顾虑甚么?”李莲英仓猝问。
“晚生刚从宫里出来。”说到这里,孙毓汶用眼四周望望,一见没人,方接着说道:“听李总管说,太后筹算将军机大臣全班尽撤,就是不知王爷您有何定见?”
“臣遵旨。”
只听李莲英念叨:“臣左庶子盛昱跪奏为疆事废弛,责有攸归,请将军机大臣交部严加议处,责令戴罪建功,以振法纪而图挽救事。
唯有请明降谕旨、将军机大臣及滥保匪人之张佩纶,均交部严加议处,责令戴罪图功,当真改过,讳饰素习,悉数湔除……。”
“醇王爷,”慈禧太后取出盛昱的折子,交与醇亲王,说道:“你看看,该如何样才气让他们‘戴罪图功’?”
“这话如何说?”醇亲王不解地问。
山西、北宁为北圻计谋要地。ran?en ???.ranen`情势险要,向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二地的沦陷,使得滇、桂完整透露在法军面前。
“晓得了,你出去吧。”
正中午分,慈禧太后召见,王公大臣们站过班等待分班施礼。
“盛昱的话,恰是臣内心的话。但臣觉得要责成他们‘戴罪图功’,实在很难。皇太后圣明,这些人年富力强的时候,尚不能为朝廷着力;年纪大了,能有甚么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