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上面的靶射当然不轻易,谁想跟着又一声令下,嘭、嘭、蟛,四十九声炮响,顺次腾起四十九股巨浪,残剩的靶船一只一只顺次粉碎,真是弹无虚发。
绝顶开颜还慨气,天心未厌失情面。
“你晓得就是了。归去跟太后回奏,水兵办得不错!很值得在这上头费钱。”醇王又道,“旅顺北洋的流派,保护得极严,请太后放心。”
且不说是旁观水兵练习,仅只站在台上把酒临风一番,便已是莫大的享用。
“这……”,这可把丁汝昌给难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李鸿章见状,忙说道:“明天天然是由王爷批示了。”
黄金山顶炮台阅南北洋战舰合操海门习战迈昆明,骇浪惊涛互搅萦。
“好,太好了!”李莲英被这场面深深地吸引住了,忍不住连声奖饰。
星罗势扼关山险,机捩功从把握成。
赞美之余,不免猜疑,忍不住又开了口:“中堂,海面如此广宽,这么多的船只,是如何批示的呀,竟能如此整齐同一?”
“回总管的话,白日打旗联络,叫‘旗语’,早晨则用暗号。”
李鸿章当即遣派一艘快艇,追上镇远舰,传达号令。
“我说的是练习。”
实在醇亲王和李莲英一样,都是门外汉,底子不晓得水兵练习一事,但他好歹是总理水兵事件大臣,如果问这事,岂不惹人笑话?
接着开端操演阵法,十多条船进步后退,摆布转弯,行动如一,非常壮观,直看得李莲英目炫狼籍,连宣称好。
“禹庭”李鸿章转脸向北洋海军大将、天津镇总兵丁汝昌说:“你给李总管说说。”
只听一声令下,起首是海口东西两面山上炮台的几十门大炮一齐开仗,整齐交叉,织成一道狠恶的火网,封闭住入口的海道。
“太出色了!”醇亲王看后,虽说心不足悸,也忍不住夸了句。
醇亲王接过纸笔,情感冲动地一挥而就:
那恭敬谨慎、谨守本分的模样,直看得世人无不咋舌称奇,深感不测。
时候不长,只见镇远舰上红、蓝二旗交叉三挥,打出旗语。顷刻间,首尾衔接的一条“长蛇”,渐化为“人”字形,镇远舰居中,摆布各六舰,以双龙入海之势向黄金山驶来,鸣炮致敬。
能获得王爷的奖饰可不轻易呀!李鸿章见状,仓猝令人取来纸笔,说道:“王爷,您就纵情提首诗吧?”
一炬灰高涨赤壁,八方雷彻裂沦瀛。
顿时只见十几艘兵舰战旗飘荡,成一条线,一艘艘鸣着汽笛、劈波斩浪而来,身着灰蓝色戎服的北洋水兵官兵整齐地肃立在船面上。
又是一声令下。嘭!一声巨响一道硝烟腾起,右首第一只靶船回声粉碎。刹时海面荡漾、起伏不已,其他的靶船飘零不已。
这下来便是最首要的一个节目:“轰船”。
“当然行,当然行!”
“主子晓得,主子必然照实回奏。”
海面上十多艘兵舰一字排开,有北洋水兵的定远、镇远、济远三铁甲船;超勇、扬威两条快船;以及属于南洋海军,由福建船政局制造的开济、南琛、南瑞等战船。
“李总管,鸟疾飞鱼游走,都比火车、轮船还要快呢,人家西洋早就研制加快设备,让火车、轮船越来越快,他们都能受得了,我们莫非就不可吗?”
醇亲王定眼望去,只见不知甚么时候,海面上已再次呈现五十只靶船。
“好,太好了!主子从未见过这么好的诗。”李莲英忙迭不连声道。
他们曾亲眼目睹过安德海当年经通州、过天津、沿运河南下的那种气度,二者比拟,更令人难以信赖李莲英是慈禧太前面前说一不二的大总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