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在梦中被吵醒,脸上略带不悦之色。李莲英看她醒了。就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说:“老佛爷,给您白叟家道贺啦!”
吴永跨进房门,跪到地上,报了经历,脱下帽子,叩首施礼。
“老佛爷过奖,这些都是为臣分内之事,该当如此。”(未完待续。)
“已经预备好了肴席。”
一夜里折腾了几次,都没有睡多久,天就亮了。岑春暄率军护着圣驾,迤逦进步,半日便到榆林堡。已离北路冲要怀来县很近了。
加上有秦奎良供奉被褥,虽是再简朴不过的了,但总比无处居住强很多。吃的虽说只是白菜煮小米,但对于饥不择食的人来讲,已经是甘旨好菜了。以是在吞咽了白菜煮小米以后,慈禧太后就躺在秦知州进献的被褥上睡着了。
为了转移转移话题,不让慈禧太后悲伤,李莲英问吴永:
你把吃的预备好了没有?”
岑春暄见到慈禧和光绪,“扑通”一声跪在地,只叫了声“皇太后,皇上”,便放声痛哭。这又引出了慈禧几滴泪水。
“用不着那么讲究,能有东西充饥就行啦。”慈禧不待吴永说完,就插了一句。
“皇恩浩大,为臣不敢不誓死尽忠。”
崔玉贵带着吴永到了屋外,报了一声:“怀来县知县到!”然后挑起门帘,对吴永摆摆手,表示让他出来。
太后的肩舆终究到了跟前,吴永非常慎重、殷勤地跪了下去。
李莲英看到主子睡得那么香,真不忍心唤醒她,但此情此景之下,不唤醒她,行吗?这个善解人意、会看眼色的老喽啰好不难堪。
长长的步队过来了,前面是几十位禁卫军,骑着骏马,飞奔而来。到了吉利店门口,为首的禁卫军望了望吴永,高呼一声:“皇太后、皇上,驾到――”吴永不由自主地弹了弹朝服,正了正衣冠。
也顾不得重视形象了,镇静地说:“从速拿出去,从速拿出去,这一起可饥坏了。快去吧。”
“还煮了三锅小米粥,是为侍从们预备的。”吴永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