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心底总恐她生出此等情感来,闻言又唤了声“玲姐姐”,却不知到底该如何说下去。
苏媛感激道:“我听懂你的意义了。”
“连你都不信是丹蕙公主推倒的林妃,旁人天然也不会信。”
苏媛听不出她对长姐的批驳,也分不清到底是何设法,现在与之凝睇,她蓦地开口:“玲姐姐,你恨我长姐吗?”
“我晓得了。”苏媛想到昨晚嘉隆帝召她侍寝,不见昔日温存,亦不似最早那般冷言叮咛,至今还是迷惑。
“你不消担忧,她不会出事的。”贺昭仪瞥了她眼,夸大道:“她是返来复仇的,你觉得真是在王府里与人争夺瑞王宠嬖的女子?不过是见着丹蕙公主返来,搅搅他们兄妹和太后之间的干系罢了。”
贺昭仪就望向她,缓缓道:“这宫里,不是为善的处所,皇上与你既然早有商定,你就该做你应做的。秦家虽死不僵,太后和赵相迩来在暗中皋牢禁军中人,而秦妃亦不是畴昔的秦妃了,你该趁早动手。”
贺昭仪这才抬眼看她,好笑着反问:“如何,探听你长姐小产的启事?”
前面不远就是芳华宫了,都到这里还不让她出来坐坐,苏媛点头,福了身道:“好,那我就先归去了。”
苏媛听她语气便知对长姐有成见,公然前次在芳华宫中面前人所表示出来的,是在指责她们。她抿了抿唇,低语道:“哲哥哥生前,见过了长姐吗。”倒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鉴定。
贺昭仪见她这般,唇角弯了弯道:“瑞王向来宠你长姐,他不是没见怪吗,还将你长姐接回王府好生保养着,现在内里那番行动,不更表白了他对你姐姐的情义?有甚么好担忧的,动情的人才会患得患失,你长姐掌控的很精准,不然你当随随便便的王府侧妃就能那模样放肆?她就是仗着瑞王宠嬖方有恃无恐的。”
她应当是恨林家的,先前姑姑贺贵嫔小产身亡的事纵使非林氏父子主谋,但毕竟有他们渎职之罪,而那林婳又迷了胞弟心窍,竟做出那等胡涂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