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话,乾元宫外的人丁风紧,奴婢在外等了好久才闻声些动静,倒是瑞王爷打伤了御前的两个小寺人,传闻是不平皇上降罪,执意要出宫寻林侧妃。”
秦妃将胳膊搁在中间案上,游移了昂首再问:“可知皇上筹算如何问罪瑞王?”她另有些难以置信,不肯定的再次道:“皇上今次是真的要措置瑞王吗,他措置得了?”
稍以设法,便知太后畴昔定是偏袒瑞王居多的,丹蕙公主本就因为太后重儿轻女哀怨已久,是以自幼和嘉隆帝兄妹之情甚深,她必定会和替本身出头的元翊站在同一战线。
领了二十板子的谢维锦带伤重新进了乾元宫,内里的小寺人们窃保私语,动静不经意传到其他宫里。
景和宫中她正襟端坐,正抱着女儿哄睡,见东絮进殿,便招乳娘上前将小公主抱下去。她边将护甲戴上,边问:“内里如何样了?”
“回娘娘,灵贵嫔还是老模样,自从封了贵嫔,虽时有妃嫔前去示好,但她偶然交友。昔日除了玉婕妤的永安宫和皇上相召,便是待在长春宫,鲜少出去,不过比来谢尚书和谢侍卫常常出入长春宫。”东絮恭敬回道。
日暮时分,喧闹了整日的皇城终究安静下来,护都营的营兵已经撤兵,只要巡城的将士举着火把细心穿越在城中。
苏媛抿唇,有些忸捏。她也没想到,瑞王被困在乾元宫后,明显是理亏的一方,太后畴昔后竟能不问启事直接命人杖责谢维锦,孝字在上,连嘉隆帝都拦不得。
“说是前次林侧妃在慈宁宫小产的来龙去脉俱已查清,乃是林氏决计诬告丹蕙公主。”东絮缓缓说道:“蓄意暗害皇家公主,又以皇家子嗣为手腕,林氏犯的是极刑。皇上说会持续搜捕林氏,将她绳之以法。也是因为提到林侧妃,瑞王才大怒想冲要出乾元宫。”
秦妃对她添道:“瑞王闹出这么大动静,左相府的人必定会在外替他清算摊子,东絮,记得传信府中。”
“呵,谢家是踏着我们秦家人的鲜血上位的,这事本宫不会善罢甘休的!”提及这话时,秦妃目露阴鸷,“别觉得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皇上如何问罪的?”
“太后如何能那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杖责我哥哥?明显是瑞王抗旨,怎是我哥哥不敬亲王?”
当日慈宁宫里,秦妃天然在场,林氏在丹蕙公主身边跌倒之时,丹蕙公主固然与其有打仗,但并不是推她跌倒之人,秦妃虽不能了解林氏为何这么做,但此事是个极好的契机。
东絮当真的点头,“皇上龙颜大怒,从今早谢侍卫带瑞王进宫到现在,雷霆之怒未消,偏瑞王又霸道惯了,进宫来复命解释已是不耐,又被困这么久,心中忧愁下落不明的侧妃,脾气更是暴躁,对皇上早有不敬。皇上被瑞王气得也是不轻,午膳都没有效,右相称人到现在都还在议事殿里未曾出宫。”
东絮忙道:“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秦妃听得心中很不是滋味,“以往除了凤天宫和钟粹宫的那两位和外戚见面无所顾虑了些,就算是本宫这儿,父兄们过来也总重视着唯恐留下诟病,谢氏的父兄倒是出入勤奋。”
东絮点头接道:“昔日老爷被卸去禁军统领之权,良媛又被赐死,俱不见太后和瑾贵妃脱手互助。眼看着谢家越做越大,此次她们必定不会放了灵贵嫔和谢家了!”
“皇上此次是断念要问罪瑞亲王,天然不会等闲放他拜别,现在瑞王被谢侍卫制住了,传闻太后娘娘已经畴昔了呢。”
“本宫不过是实话实说,将本宫亲眼所见借宫人之口鼓吹出去罢了。何况,被林侧妃谗谄的是丹蕙公主,太后又怎会让公主白受了这份冤枉?”秦妃扬起唇角,面露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