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捅破窗纸,幸亏他也没有逼她。
皇后感觉后宫安宁了,手中权力稳了,对于先时拿来与赵环争宠争宠并日渐做大的苏媛,便有些不扎眼了。或许是感觉她过于美艳了,又或者是用着不顺手了,她感觉每见一次,就难受一次。
或许,现在的陈皇后已经感觉后宫尽在她把握当中,赵家自顾不暇,不说瑾贵妃,就连太后比来都很少找她费事了。
她是元翊的最爱。
萧韵走上前,语气乖顺,“嫔妾自进宫起就是受了娘娘照拂的,心中有事当然是找娘娘请教的。”
陈皇后点点头,“你这么想就对了。”
她是信不过这个男人的,他身上有男人的柔情,却也有身为帝王的野心,更有上位者的血性。
闻声这别有深意的话,萧韵半晌没出声,只是手悄悄抚上了手腕间的珊瑚珠串,有些凝神。
萧韵游移了下,出声道:“娘娘说的是,恭王表哥?”
贺玲晓得皇后对后权敏感,自谦道:“不过是因为贵妃娘娘凤体不佳,比来不宜理事,皇上才交代了让臣妾去做。臣妾昔日散逸惯了,还多亏了娘娘在中间指导,这嘉奖当不得。”
“你能和本宫来讲这些,总比你自个儿在宫里胡思乱想要好,本宫非常欣喜。”陈皇后冲她伸手。
她夙来从善如流,几句话说得皇后眉眼伸展,客气的与她回道:“皇上上回让你协理六宫,德妃做的一向很不错。”
陈皇后点头,“他现在就得皇上重用了,帝王的信赖是有度的。”
萧家沉寂多年,先前嘉隆帝大选,萧家将她送入宫中。
最早,家里是成心将她许给元靖的,这件事打幼时起,萧淑妃与侯府就有了默契,只想等机会成熟,凭着萧家的职位和淑妃的恩宠,请先皇赐婚的。只是厥后闹出了那样的事情,元靖的事天然就只能任由赵太后摆布了。
萧韵被点拨,恍然道,“是嫔妾痴顽了,谢娘娘教诲。”
皇后听后,笑了笑,让她坐下,便没有再说其他。
那是太后寿宴后元翊说的。
皇后喜好热烈,又对下和睦,晨安后大师没甚么事常常会留在这里唠嗑。本日也是如此,直等巳初时分,世人才渐散。
萧韵揪着帕子,磨磨蹭蹭的走在前面,到了台阶下,想了想还是回身,同檐下的宫女道:“姑姑,帮我再通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