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散后,萧韵留下,终究忍不住询道:“皇后娘娘,嫔妾进宫之时您曾说会照拂嫔妾,何故您的眼中只要别人了?”
是的,以瑾贵妃的身份,皇后都不放在眼中,又怎会感觉一个小小婉仪是威胁。她妒忌的,是嘉隆帝对苏媛毫不讳饰的宠嬖,这才是不能忍的。
皇后重拍了几面,震得茶盏杯盖均是一颤,厉色道:“本宫是皇后,瑾贵妃再权大,她也只是代掌后宫之权,萧朱紫,你说话欠安妥了!”
苏媛晋封的事传到钟粹宫,瑾贵妃免不了又是一通活力,享福的天然就属王贤妃与秦妃两位羽翼。
萧韵见哭诉不成,便调拨起来:“她苏氏现在对劲了,这进宫不过三两个月就成了四品婉仪,但是娘娘您呢,每日只能待在宫里,凡事都让瑾贵妃她们做主了去。”
第二日,嘉隆帝上朝前同李云贵道:“玉朱紫苏氏性资敏慧,勤恳和婉,着升为从四品婉仪,你亲身去皇后宫中传旨,晓谕六宫。”
她身边的亲信赶紧劝她,“小主您别动气,这儿是凤天宫。”
“你感觉皇上之以是宠嬖苏氏,是因着旧事?”
贤妃上前两步,“娘娘,这事儿说轻易也轻易,您想想苏氏的样貌。”
陈皇后见她如此,不免心软了几分,欣喜道:“宫门深海,日子还长着,你要看的是此后,而不是眼下一时。水满则溢、致盈则亏的事理你不懂吗,玉婉仪现在得宠,是惹红了众妃的眼,可谁能包管她哪日不登高跌重?你想想之前的韩妃就是了。”
萧韵见近侍在扯她衣袖提示,到底顾忌着现在处境,只是进殿后不悦之色尽显脸上,听着身边人对苏媛不断的恭贺之声,只当自个儿是麻痹的。
赵环想了想,感觉所言甚是,倒真沉着下来。
砰!
贤妃循循善诱,“阿谁苏氏对劲不悠长的,娘娘何必与她计算,借瑞王府之手除了她岂不是更好,毕竟她现在是皇上的心头爱,若我们脱手,不免让皇上与娘娘生了嫌隙。”
“先归去吧,汀兰陪着服侍就好。”苏媛挥手,“别等进了皇后宫中再说出这类肇事上身的话来。”
轿撵停在凤天宫门前,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碧波亲身迎了她进殿,满面笑意的说道:“玉婉仪金安,皇后娘娘已经收到了旨意,正替您欢畅呢,快请进。”
萧韵唯唯诺诺的应是,受了皇后一顿教诲,低头沮丧的从凤天宫里出来。她内心还是不甘,转动手腕上的璎珞手钏,对身边人言道:“青果,我不能再如许坐以待毙下去了。你说,表哥常常陪皇高低棋,他会不会有体例帮我得宠?”
“且不管皇上的心机,来日瑞亲王见了这位神似林侧妃的玉婉仪,以他的火爆脾机能受得了?就算瑞王能忍,林侧妃夙来气度局促,必然不会晤得惯她。”
“有体例有体例,你体例倒是说啊!”关起门来,赵环毫无昔日雍容得体的贵妃气度,“本宫活力,气皇上连越三级晋封,苏氏如何配!”
“苏氏但是娘娘汲引上来的。”
“但是,娘娘,苏氏能分宠,嫔妾也能够。”
赵环昨日刚说的想体例撤除苏媛,本日苏媛承宠后得封婉仪,本就一夜之间,王贤妃心中只感觉冤枉,恰好还只能受着。
皇后见她如此说道,便屏退了摆布,反问道:“萧朱紫是感觉本宫怠慢了你?”
萧韵被说得满面羞红,她倒是不如苏媛得圣心。但她自小高傲,又不肯意承认,最后开口时带了哭腔:“嫔妾、嫔妾不明白……”
龙床上的苏媛刚醒,闻言就要起家。
陈皇后不屑的看了她眼,指责道:“本宫当你是个聪明的,如何如此胡涂?苏氏得宠有甚么不好,你莫非要见皇上专宠瑾贵妃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