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甚么好重视的,不过就是祭祖,我跟在皇后贵妃她们前面,就是礼节多了些,姐姐你不去也好,必定很累的。”谢芷涵面露恋慕,“如果我能留在宫中陪姐姐就好了。”
“是的,皇上说了朱紫以上的妃嫔都要随驾去太庙,早晨则是家宴。”话及此,谢芷涵目露担忧,“姐姐的身子,怕是不能列席了。”
“没事儿,恰好偷个懒。”苏媛语露轻松,想了想添道:“那ri你多重视些。”
“满朝文武都晓得朕有位非常宠嬖的玉婕妤,就等着祭祖和年宴上一睹爱妃芳华,你却不能插手?”他的腔调很慢很慢,又走近几步,伸手抬起了她的脸。
苏媛浑身有力,俯视着他身子渐沉,恨不能直接趴下,但她并不能够,强拼着心机回道:“皇上如此看重臣妾,只是为了在年宴上的一时称心吗?”
“姐姐别理睬她的胡言乱语,我怨你做甚么?伴君如伴虎,陪着皇上一定就好,还不如我现在清闲安闲。”谢芷涵不觉得然的说道。
“姐姐快别这么说,谁都晓得太后夙来不喜好皇后,这事怎是受了你的扳连?说到底上回那职位的事干姐姐甚么干系,又不是姐姐的叔父得了官职,平白无端被太后好生惩罚。”谢芷涵不满。
她当下心头一跳,想起不日前见过的贤妃,竟生出几分担忧。
苏媛叹道:“说到底,皇后还是受了我的扳连。”
“不晓得呢,要看皇上的旨意。”苏媛并不肯定元翊会不会收回成命,实在皇室的家宴场面亦不小,亲王郡王等人都是要到的。
苏媛说不出来甚么感受,总感觉有事要产生,“凡事谨慎为上。”
苏媛启唇答道:“臣妾孤负皇上厚爱了。”
苏媛最不喜好看谢芷涵这模样,正想着说甚么逗她高兴时,桐若仓促出去,“小主,重华宫出事了。”
“猖獗!”元翊面露喜色,捏着她的手收回,瞋目道:“朕的心机你也敢揣摩?”
重华宫,是素嫔蒋素鸾所居的宫殿。
“还能如何,仿佛半个皇后的架式,前日皇后的母亲陈夫人进宫,在路上遇见了贵妃的轿撵,被好生警告讽刺了番,底子不给陈夫人颜面。这可真幸亏皇后娘娘脾气好,若换做其别人,如何忍?”
“她是不懂,你志不在宫闱。”苏媛回道,“若换做旁人,必是要怨了我的。”
“不能插手年宴……”嘉隆帝居高临下的瞅着她,喃喃的语气意味深长,浓眉紧皱,眼睛通俗非常,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玉竹这才不敢多说甚么。
“皇后气度海量。”
元翊在乾元宫对苏媛起火的动静不知如何就传了出去,有说玉婕妤恃宠而骄,使手腕争宠之事败露遭天子讨厌的;也有说皇上移情别恋,因为连两日召了萧朱紫侍寝,更是晋了萧韵的嫔位。
萧韵面色含恼,冷着脸出了永安宫。
“本来就是,皇后的兄弟宦海对劲,她就算闭门不出也是高兴的。”谢芷涵反握住她手,“她迩来凤体违和,也不知是不是被瑾贵妃给气的。”
她说得朴拙,话里不见抱怨不见哀诉,只带了种没法忽视的心碎感,似是认命似是顺服,有着神驰好梦破裂后的失落。
他凤眼微眯,饶成心味的说道:“玉婕妤公然冰雪聪明,看来是早晓得了?”
“姐姐还是别担忧皇后了,她如何都是皇后,祭祖年宴家宴这类大事如何都得出场。就算太后不喜好她,夺了她的掌管后宫之权,但毕竟是中宫,该给的面子还是给的。”
萧韵来永安宫时眉眼对劲,明着探病,实际上都是夸耀本身的荣宠,借此讽刺那日苏媛以抱病将元翊从毓秀宫请走的事,把谢芷涵激得愤恚不已,直接起家请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