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涵让近侍带着奉侍的人都退下,猎奇询道:“姐姐你有苦衷?”
“你可还好?”苏媛在她劈面坐下,看着她道。
“让婕妤担忧了,容华小主身子尚好,就是有些惦记您。”谢维锦昂首觑向对方,其耳旁簪着一支珠花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摆。
谢维锦的视野落在苏媛身后拎着食盒的宫女身上,不动声色的说道:“容华进宫这么久,家母在府中总说多亏了你照顾,不然按容华小主的性子,不会有眼下这份安闲。”
“不,改明儿又不知是何日了,姐姐你来趟不轻易。”谢芷涵紧紧拉着她,语气果断:“我这个孩子必是碍了钟粹宫那位的眼,是不是?秦家姐妹和瑾贵妃友情密切,你想得秦良媛信赖免不了要昧知己。我总在想,媛姐姐为何不来看我,如何舍得不来看我,你不是不想来,而是不敢来,惊骇来见我,对不对?”
“嗯,谢小主意您畴昔看她,必然欢乐。”
“媛姐姐,你不必感觉难堪,我不在乎的。”谢芷涵俄然抬头看着她,咬唇道:“这个孩子我稀不奇怪,你内心很清楚。”
“早前你不是与我说,想用我们间的陌生去靠近秦良媛吗,现在你们俩如何样了?”谢芷涵提这话时透着谨慎翼翼,好似恐怕面前人真的与别人好了去,复再道:“你真的好久不来看我,我前阵子可难受了,想找你说话你却不肯来。”
谢维锦面色深沉的从长春宫出来,立在门外好半晌才起步,但没走多远就赶上了苏媛。她穿戴绯红的宫锦钿花彩蝶迤地裙,外罩了层嫣红的薄丝蚕锦细纹罗纱,走起路来摇摆生姿,像是支在夏季里绽放的桃花,鲜艳动听。
“不知,宫里大家都晓得我亲素嫔秦良媛而远涵儿,他方才几番提及谢家,又盯着你意有所指。”苏媛语气不定,“罢了,先去长春宫吧。”
“谢侍卫和谢夫人客气了,我并没有甚么能帮到她的。”苏媛忸捏,“说来我有本日,还是沾了涵儿与谢家的光。”
“是我不好。”苏媛歉意道,“你现在有着身子,别操心这些了。”
“我都晓得,真的。”谢芷涵喃喃道:“媛姐姐,我不是小孩子,没你想得那么脆弱,你不消瞒我,我能够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