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后,元翊开口:“传旨下去,秦空护行不力,暂夺职守将之职,西华门保卫之事交由易索接任;继年前朕祭奠不测以后,今皇后等再遇袭刺,身为禁军统领,秦统领难辞其咎,杖责五十,皇城保卫的事还是改交给右统领张英掌管吧,左统领姜孝泉相辅。”
她话说完下跪,秦以璇便跟着跪在中间,嘤嘤恳求道:“请皇上明察,这事与姐姐无关,若非姐姐推开谢容华,那剑就落在谢容华身上了,还请皇上别冤枉了姐姐。”
李云贵适时给他换了新茶,筹办冷静退下时,却被皇主子唤住了。
这事要究查任务,仿佛是究查不到秦氏兄妹身上。秦空有救皇后之功,而秦妃亦是偶然之失才推倒的谢容华,嘉隆帝扣问颠末,并不好直接科罪。
他到谢芷涵寝殿以后,先是受了众妃存候,又听了太医禀话,欲入内探视时被身边人劝住,说女子落胎是不详,天子不成近身。元翊闻言后顿足原地,倒没有再往前,只在外殿吃茶。
打发走了殿中人,元翊抬手拧了拧眉间,坐在龙椅上很有些怠倦。
“啊?”秦以璇惊奇,“不是?那是谁?”
秦妃观身边人面色就知她在想甚么,劝道:“来日方才,现在父兄临时被撤了职也好,没有便当,瑾贵妃就不会逼着你我做事了。”
元翊在颠末苏媛的时候,立足凝睇了她眼,见其只低头望着瓷砖,终是抬足走了。
“皇后是美意,朕内心明白。”元翊话落,望了眼落地的帷幕,许是心中惭愧,隔着帘子对内道:“谢容华婉顺贤明,纯善灵动,颇得朕心,本日起晋为贵嫔,封号“灵”,皇后,着礼部安排吧。”
“回皇上话,各宫娘娘小主都在那呢,只是谢容华还没有醒。”
谢维锦点头领命。
禁军统领秦洪顺和侄子同跪在殿中,听凭天子措置,中间立着的是同业的易索,据实答话后静肃立着,元翊沉默好久。
“罪臣领旨。”秦洪顺与秦空竟都顺服接旨,仿佛对放权之事毫无贰言。
“皇上让谢侍卫彻查,谢家迟早要查到贵妃头上去。”秦以璇指责瑾贵妃坏了她们姐妹的功德,“她的确肆无顾忌,在我们秦家人底下做这类事,可有考虑过我和姐姐的态度?”
“她瑾贵妃那里需求顾虑这些?”秦妃嗤笑,握住对方的手,轻说道:“以璇,你别焦急,我们另有公主,不必担忧。”
祈福的事还是出了不测,从天安寺回宫的路上碰到了刺杀,情势汹汹,针对的不是凤驾中的陈皇后,而是妃帷内的秦妃与谢容华,卖力出行保卫的秦守将护驾不当,乃至秦妃受伤,谢容华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