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适意不说话,眼睛乱转,瞧着四周风景。
“你们道国那点破事,老子不会也没兴趣插手。予我便利,我便与人便利,差事办完我顾适意立马拍屁股走人,毫不惹人烦,但如果碍着我办差的也别怪我翻脸无情。明白了?”
集会刚一开端,议事厅内刹时氛围凝重,落针可闻。
十年来寸步不离顾适意的寺人莫怀前,闪电脱手攥住戚微之手腕,语气陡峭毫无起伏道:“这位官爷,有话好好说。”戚微之痛得刹时额头冒了一层汗,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莫怀前,料不到顾适意身边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寺人竟也有这般工夫和蔼度。
戚微之停下脚,轻推了下顾适意肩膀,将他按在长廊主子上,靠近盯着他道:“四下无人,你我少说那些个虚话,坦诚相见如何?明日选将,你究竟报着甚么筹算?皇上或是戚采意许给你甚么承诺和好处了?”戚微之的眼瞳色彩更深了些,“你我今后说不定还要打交道,不睬智的事少干为好!”
前一晚顾适意耍酒疯又将戚守月打成狗头的事情很快传开,因而少不得有道国官员开议事会前借机调侃顾适意。
谁都没推测,向来温文尔雅的戚微之第一个站出来痛斥叫骂的。那张本来玉般温润的脸庞微露狰狞,像只被人踢了屁股的老虎。他这一发威,唬的旁人反而都沉默了。
顾适意松开手,站起家,整了整衣魁首口,复又低头看着还在地上喘气的戚微之,道:“不敢再劳烦戚兄送我归去了,你还是快些赶去京畿大营,告之那些将领好生筹办下,或许明日表示的好,还是有机遇领兵兵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