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倾丘摇了点头,“他们包庇羽殇这么久,如何还敢去西凉?西凉天子甘愿剜去他的双眸都不肯杀了他,可见他对羽殇的豪情并非是传说中的那般凉薄,他如果晓得羽殇死了,又岂能善罢甘休?那兰贵妃和她的胞兄心机周到手腕暴虐,如果到时候他们将此事推委的一干二净,你说西凉天子是信她这个贵妃还是信他们这些殛毙了大王子的人?到时候他们便不是领赏,而是送命了。”
落香点点头,“依着兰贵妃那样的性子,定会将这事推委的一干二净。只是委曲了羽殇在外颠簸流浪这么些年。”
二人出了地牢,落香俄然顿住了脚,转了身看着地牢中的阿宽,拿起一旁的蜡烛扔了出来,呼的一声,地牢中燃起熊熊大火,未几时便将阿宽的身子袒护住,火势越来越大,落香牵了蓝倾丘的手出来,笑着道:“两息时候,这火便能将这茶社连带茶社中的两小我烧的干清干净,就当是给阿宽陪葬了吧。”
蓝倾丘笑了笑,道:“你要晓得,他但是西凉的太子啊,天生紫眸,自打他一出世便天下皆知了。固然西凉的大王子失落的事并没有传的沸沸扬扬,但是无端冒出来一个紫眸的人,谁不会思疑呢?固然有潇湘苑替羽殇讳饰着,但是,他们的伎俩又如何能瞒得过我。”
阿宽点点头,强忍着痛坐起家,靠在墙上,看着二人道:“不错,我们是在二王子身边安插了眼线,却并不是于飞。于飞是大王子的部下,现在服从与四王子。明天夜里,三王子回了府便调集了手中十万兵马,带着我们一起杀到皇宫,眼看三王子便要将老天子杀了,四王子却不知从那里来了,将老天子带走。三王子说四王子不会再来抢皇位了,可刚到拂晓时分,四王子便带着八王子和五王子七王子杀进了三王子府,八王子一剑将三王子刺伤,四王子带了老天子的手谕,说我家殿下勾搭妖魔欲图谋不轨,中午便要行刑,当时,我杀出重围要去城外集结兵马,可当我来到城外时,便看到本来驻扎在城外的十万雄师竟然消逝的无影无踪,我没有体例,只好返回京都,搏命也要将三王子救出来,但是,阿宽没用,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殿下被斩首!”
二人回到堆栈,弥蓝正气冲冲的从小巧房里跑出来,见到二人从内里出去,气闷的问道:“师姐,你去了那里,我如何没找到你。”(未完待续)
阿宽点点头,“不错,大王子失落了。当时候,三王子和四王子已经初露锋芒,二王子却自从中毒后一向碌碌有为。陛下当时只是说将大王子囚禁起来,并未说出废太子的话,真正让陛下痛下决计废太子的还是另一件事。”
“那西域人说的言之凿凿,陛下固然不信大王子是容贵妃和别人生的,但那一句紫眸必使西凉灭亡的话却生生烙印在了心中。陛下问那西域人可有甚么破解之法,那西域人说,除非死,除非剜去双眼,不然,大王子活着一日,西凉便快一步灭亡。陛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大王子捆了起来,他竟然要亲身脱手剜去大王子的双目!若非当时八王子临时,大王子当日便被生生折磨死了。”
阿宽想起旧事,不由泪洒当场,他红着一双眸子,对落香和蓝倾丘道:“我当时只要十五岁,恰好那一天陪在三王子身边。我永久都忘不了那一天。忘不了大王子当时的模样。当时,八王子俄然临时,陛下便将大王子的事情搁下了。兰贵妃和大将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拜别,他们不敢冒然害死大王子。只是派了人手暗中对大王子脱手脚。四王子偷偷去天牢看了大王子,返来以后,四王子单独一人憋在房中四天。小的听四王子身边的侍卫说,兰贵妃派人在大王子身上种下蛊虫,每隔几日,蛊虫便会在大王子的身材里游走一遍,不但如此,他们还将大王子手筋脚筋被挑断。大王子即便不死也成了废人。当时候大王子与四王子最亲,四王子不忍心看着大王子活活被折磨死,他趁着八王子满月那日早晨,偷偷将大王子放出宫去。”